第二章:未见人马,先听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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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墙上。</br> 蒙武脑袋双目睁大,刚刚闭上的嘴巴再次张开,却没说出任何话语。</br> “速速勘验!”</br> 嬴成蟜用力拽下蒙武手臂,掰开手掌,将那闪烁着金光的物件用力按在蒙武手心。</br> “诺!”(注1)</br> 蒙武俯着身子,低着头,一只手紧攥着二公子递上来的物件。</br> 另一只手自衣襟折叠处伸入其中,掏出自成为函谷守将以来,沐寝不离身的函谷虎符。</br> 蒙武两手各有金光绽放。</br> 其将左右手虎符合在一起,拼出了一个四肢站立,张口卷尾的老虎。</br> 蒙武持老虎到眼前。</br> 只见此物有如一体,不仔细观察,极难看出有一道自虎头中分,延至虎身,到虎尾而止的缝隙,符合。(注2)</br> 完整虎符长三到四寸,高二寸略余,宽约一寸半。(注3)</br> 通体青绿,由青铜打造。</br> 左右两半各有金色铭文四十:</br> 兵甲之符,右才王,左才函谷。</br> 凡兴士披甲用兵五十以上,必会王符,乃敢行之。</br> 燔(fan二声)燧(sui四声)之事,虽母会符,行殹(yi四声)。</br> 蒙武抚摸两边虎符,手指肚略过金字,没有凹凸感,金字如本就长在青色虎身一般。</br> 工艺名为错金法,需要罕见的高超技艺,民间几不可见。</br> 乃是在器物表面刻出字沟槽,将金丝一点点熔进凹纹处。</br> 然后用砂纸细细打磨,直到闭着眼睛指肚摸过,如摸整体,毫无异样感触才过关。</br> 模样无误,工艺高超。</br> 此时蒙武基本已确信手中函谷虎符为真,只差最后一步,重量。</br> 他轻掰虎符为左右两半,两手分持,轻轻掂量……</br> “你快点!”</br> 嬴成蟜催促。</br> 他不能接受,给后世留下大一统理念的秦始皇,因为他而出现了意外。</br> 他很急躁,且全表现在脸上,没有丝毫掩饰,压力蒙武。</br> 蒙武望着手上的两半函谷虎符,一时间没了动作。</br> 他知道王上最宠溺眼前这位王孙,不然也不能直接应下五十人给予方便。</br> 可在确认函谷虎符为真后,他依旧不太相信这是王上赐下的。</br> [偷来的吧?]</br> 他略微抬眼,想要打量王孙神情。</br> 嬴成蟜立刻发现了蒙武的小动作。</br> 明白这位秦将现在不是怀疑王符真假,而是怀疑自己和王符来源。</br> 他完全理解。</br> 在秦国所有虎符中,函谷虎符是极为特别的一块,重要程度能排进前三。</br> 持函谷虎符,便掌握了函谷守军。</br> 而掌握了函谷守军,便等于掌握了函谷关。</br> 秦国拒东方六国,全凭一座函谷关。</br> 函谷关破,关中沃野千里,一马平川,无险可守。</br> 自秦国立国以来,函谷关只被齐、魏、韩三国联军破过一次。</br> 那一次,整个秦国陷入恐慌。</br> 为免亡国,不等三国联军大肆入关,就派出使者割地求和。</br> 函谷关在,秦国就立于不败之地。</br> 这么一块重要至极,掌控了秦国命脉函谷关的函谷虎符。</br> 极其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得被一个七岁稚童带来函谷关。</br> 换作嬴成蟜是函谷守将,也是不信。</br> 信陵君魏无忌窃符救赵才过去七年,前车之鉴就在眼前。</br> 但理解,不等于接受。</br> 不等窥探眼神落到脸上,嬴成蟜指着蒙武右手心中象征王符的半边虎符,喝问:</br> “勘验完否?虎符是真是假?”</br> 蒙武顺势抬眼对视,目光深邃,像是要看到嬴成蟜内心深处,没有说话。</br> 嬴成蟜抢过王符举在蒙武眼前。</br> “这上面刻的明明白白!</br> “此乃调动兵甲之符,右在王上之手,左在函谷守将之手。</br> “凡要调动甲士超过五十人,函谷左符必须与王符相合才可以。</br> “只有遇到要点燃烽火的紧急情况,才不必合符,可自行处置。</br> “今王符在此,符合!汝为何还不下令!可是这半边虎符为假乎?!”</br> 关墙上一片寂静,可闻微风吹拂之音,蒙武依旧没有说话。</br> 嬴成蟜近前两步靠近蒙武,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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