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昌国君昌的这个国，是赵是燕？

    乐间觉得田单不该是这么愚蠢的人，或许是不想为赵攻燕，故意犯蠢给赵王看。</br>　　他猛的一拍大腿，和父亲刚才拍腿动作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br>　　“田单原来这么蠢啊！”</br>　　翌日清晨，下起了小雨。</br>　　晌午时分，天开始放晴。</br>　　太阳出来了，雨却还没停，阳光、雨露俱下。</br>　　乐间披着蓑衣，在雨中“啪嗒啪嗒”地走着。</br>　　他低着头，脸被斗笠遮住大半，和他面对面走过都看不到他样貌。</br>　　雨水淅淅又沥沥。</br>　　落在斗笠上，顺着竹杆滑下去，然后被乐间一脚踢个粉碎。</br>　　乐间低着头，斗笠为他隐住脸，也遮挡了他的视线。</br>　　乐间由此联想到世间万事万物都是有利有弊，这次秦国邀请燕国攻打赵国也是一样。</br>　　“成则中兴，败则缓亡。”</br>　　他的声音被雨声打散的一干二净。</br>　　他继续走着，只能看到周围人的小腿和脚。</br>　　一个又一个纤细的小腿从他面前，左右两侧晃过。</br>　　或白嫩或粗糙、或玉色或棕色的小脚，踩过他身边的水或湿地。</br>　　这些都是女人。</br>　　他很少见到属于男人的小腿和脚。</br>　　见到了，那也多半不是男人，而是男孩。</br>　　他问自己：</br>　　“是因为雨天的关系吗？”</br>　　他回答道：</br>　　“不是。</br>　　“是长平。</br>　　“是邯郸。”</br>　　走着，走着，他停下了。</br>　　一个头发上滴着水，娇小而美丽的容颜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他看了个对眼。</br>　　这個女人竟然无故停在他面前，然后弯下了柔软腰肢，脑袋翻过了斗笠的阻挡，仰头，自下而上，强行看到了他的脸！</br>　　他瞳孔一缩，大手向腰间摸去，那里有一把匕首。</br>　　他这次来赵国是秘密前来，私会秦国，绝不能泄露行踪。</br>　　雨水不大，但足以冲刷走所有痕迹。</br>　　他的手摸到刀柄。</br>　　刀很快，他用刀更快，不会让这个赵女有太大痛苦。</br>　　他已经准备好拔刀，挥刀，侧身躲避迸溅出来的滚烫鲜血，借着雨幕和围拢的人群快速消失在街头。</br>　　“这位壮士，有家室了吗？”女人眼中放光，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宝。</br>　　乐间犹豫了一下。</br>　　刚刚事发突然，他应激了。</br>　　就这么一犹豫，他才想到或许事情也没那么糟糕，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他这张脸。</br>　　燕昌国君，乐间。</br>　　“还未。”他如实回答。</br>　　女人扑了上来，紧抱着乐间。</br>　　隔着各自蓑衣，乐间也能感觉到柔软、饱满。</br>　　看面相，年岁不过才十三四的女人双脚离地勾在乐间腰上，双手勾着乐间的脖子。</br>　　“你现在有了，我嫁给你！我还有一个姊、两个妹，可以做你的妾！要了我吧！”</br>　　女人的声音，大到连雨声都盖不住，传出很远很远，传的乐间心头，身体都发紧。</br>　　邯郸人爱看热闹可是出了名的。</br>　　果然，一双双小腿，一只只小脚先是停下，然后向他这边走来。</br>　　女人猛的掀飞乐间斗笠。</br>　　帽子还没落地，她就仰着头大喊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