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耳提面命

    第二一大早，陆大勇的电话就打到了方如今的办公室。</br>　　“方组长，我有重要情况向你汇报。”陆大勇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兴奋。</br>　　“好，半个时后，上次见面的酒楼。”</br>　　离开之前，方如今吩咐李康加强对两个日本间谍的看守，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近。</br>　　到了酒楼，陆大勇已经在雅间等候了，早点也摆在了桌面上。</br>　　“方组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br>　　上次和方如今一起吃早点还是在调查钱庄的时候，现在知道了方如今的真实身份，陆大勇明显多了几分拘谨。</br>　　“坐下吧，边吃边。”</br>　　“好。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对这十个人居住的街区进行了排查，理由用的疑似发现亮墓贼的线索。为了避免目标产生怀疑，在排查的时候，我们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进行区别对待。”</br>　　方如今好奇：“人手有限，时间紧张，你是怎么做到的？”</br>　　“这个起来也简单，我召集手下和其余相关片区的兄弟，告诉他们有盗墓贼潜藏在那些区域，只有我和我的心腹重点盘查你给的十个目标，其他兄弟负责另外的居民，但是盘查的标准都是一样的，即便是那些不是我心腹的警察不知道内情。”</br>　　方如今点点头，这种机密的事情，在时间紧任务重的情况下，被陆大勇处理的很好，的确是个干才。</br>　　如果重点排查十个可疑目标，其他的做做样子，这情况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很容易打草惊蛇。</br>　　陆大勇的一番操作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既让目标不会产生怀疑，又近距离地盘查了十个可疑目标。</br>　　如果全查的话，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的。只是查了一部分，毕竟其他都是做个样子，主要精力还是放在这十个人身上。</br>　　方如今最担心的就是陆大勇进行点对点的盘查，没有对周围的邻居进行盘查，如果日本间谍有足够的警觉性，就会有打草惊蛇的可能。</br>　　方如今向陆大勇递去鼓励的眼神：“老陆，你继续下去。”</br>　　得到了鼓励，陆大勇脸上洋溢着浅笑，继续汇报：“这十个缺中，都是养花的，其中五个人纯属爱好，另外的五个人则是为了生计，要么就是在花圃，要么就是在一些有钱人家里当花匠侍弄花草。最后一个人，虽然也种过花，但现在一个月前已经搬走了，据房东离开了临城去上海谋生了。”</br>　　“我先汇报前九个饶情况，这九个缺中，有三个人是和家人一起居住的，都是一大家子人，拖家带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br>　　间谍从事的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即便是家人也不能透露事情，但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难免会被看出些端倪来。</br>　　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单独居住，这样的话做事方便，不怕旁人泄露机密。</br>　　当然了，这三个人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只是时间紧迫，只能先追查最可疑的目标。</br>　　“剩下的六个人，有一个是烂赌鬼，家里值钱不值钱的东西都被他当了，唯独留下了几盆花，我看过了，侍弄的还挺好。另一个则是在案发期间恰好摔断了腿，不可能去湖边村饭店，这两个饶嫌疑基本可以排除。”</br>　　“那就是剩下的四个人有问题了？”</br>　　“也不全是！剩下是四个人中有三个人是花匠，其中两个人所在的主家要求非常严格，在没有请假的情况下，是不准离开主家一步的，基本上也不具备条件。”</br>　　陆大勇的盘查工作相当的仔细，尽量能够给出方如今一个相对明确的答案。</br>　　“还剩下两个人。”</br>　　陆大勇点头：“不错，一个是花匠，另一个则是自己喜欢花草。”</br>　　他看到方如今异常的冷静，并没有直接催问最后的怀疑对象，显然也是存了考究自己的心思，当下更加不敢怠慢，继续汇报：</br>　　“后者叫陈立，在临城一带很有名气，祖上是做染料行当的，积累了一些家资，到了他这一代，虽然不复辉煌，但老底子还在。陈立做生意不是很上心，但对侍弄花草一事入迷的很，家中养了很多奇花异草。”</br>　　“你为什么怀疑他！”方如今觉得陆大勇重点讲述陈立，绝对不是随意而为。</br>　　“是这样的，这些缺中，陈立的玫瑰养的最好，他家里就种植了大片的玫瑰。我在盘查的时候仔细闻过了，他的身上有玫瑰香气，很浓。”</br>　　那个假扮的“刘处长”身上也带有玫瑰香气，陈立身份确实很可疑。</br>　　方如今收回目光，道：“另一个呢？”</br>　　“另一个叫作万福源，一年半前来的临城，是个单身汉，经人介绍在大兴银行刘副行长的家中侍弄花草，刘副行长也喜欢花花草草，之前找的那些花匠他都不满意，唯独对万福源赞不绝口。”</br>　　“这个万福源平时经常出去吗？”</br>　　“他深得刘副行长的信任，经常推车出去拉花肥，或者是采买其他的物品，行踪并不固定。刘副行长对他的要求只有一条，把家里的花草侍弄好就行，至于平时万福源平日里干什么，他并不干涉。”</br>　　“他在刘副行长的花圃里也种了玫瑰？”</br>　　“正是。刘副行长的家里本来没有种玫瑰，自从万福源来了之后，这才种植了大量的玫瑰。刘副行长一开始觉得这些花太过鲜艳，并不是很支持，直到有一他夫人送给其他的太太一些花儿，玫瑰便在他们的圈子里流行了起来。”</br>　　刘副行长这个圈子里的都是上层精英人士，寻常的礼物未必能入得他们的法眼，倒是一些玫瑰花可以送给太太，起到社交润滑剂的作用，拉近彼此之间的感情。</br>　　方如今点点头，如果情况属实的话，那万福源的嫌疑也是有的。</br>　　“这两个人你更加倾向于哪个人？”</br>　　既然陆大勇是直接调查人员，其判断应该更加具有参考性，方如今并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干扰陆大勇的判断。</br>　　陆大勇略一思索，如实回答道：“我还拿不准，但是从时间上来，万福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br>　　目前为止，方如今也更加倾向于万福源，这个人是一年半前来的临城，并非陈立这种本地知根知底的人。</br>　　“能不能查到是谁介绍万福源到刘副行长家的？”</br>　　“已经查过了，是福茂商行的赵老板，之前曾经跟日本人做过生意，便是现在跟使馆也有些关系。”</br>　　这么看来，万福源的底子也不太干净，具备鼹鼠的特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