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练习时长两年半的个人练习生？

    “呃，老师，您的意思是：让我安排人教训个想冲段的孩子？！”</br>　　蓝星，华夏国，东江市。</br>　　木狐围棋道场今天的值班老师廖想二段，听到电话里的要求那是一脸惊诧。</br>　　咱这不就是围棋道场吗？遇到孩子想冲段那不该是大加欢迎吗？</br>　　怎么还带教训上门的客人的？</br>　　生意还做伐啦？</br>　　电话那头的人听出了廖想的疑惑，嗤笑一声，解释起来：</br>　　“是这么回事，有个棋协赞助商高管的孩子，此前没怎么接触过围棋，结果这两天莫名其妙哭着喊着说要下围棋，要冲段！他爸妈怎么劝都不听。</br>　　“不得已，这位高管突然想起网上看到的治孩子网瘾的办法。</br>　　“不是有些网瘾少年天天说要打职业吗？就有家长把他们送到职业电竞俱乐部的青训队那，被真正有天赋少年虐个几把，这电竞梦也就碎了。所以这位高管打算如法炮制，就托了几层关系找到我，让我帮忙把他家孩子的冲段梦给安排了！”</br>　　说到这廖想才明白过来。</br>　　就是吧……这年头学棋又苦又累，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他已经多久没见过自己主动想学棋的孩子了？</br>　　结果好容易有一个，道场反而要劝退？</br>　　不合适吧！</br>　　“老师，我觉得吧……好容易有个愿意主动学棋冲段的孩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br>　　对面自然听出了廖想的意思，大笑道：</br>　　“哎哟，你想哪去了！这孩子压根不是真心想冲段，今年都十八了，读高三，下半年就出国留学！”</br>　　“啊？都十八了？！”</br>　　廖想小小地惊叹一句：本来他还以为只是個小孩子。</br>　　如果都十八了的话，那确实不是真心冲段。</br>　　现在的职业棋手，巅峰期都集中二十六岁前，一旦过了三十岁基本都要退出一线棋手行列。</br>　　可偏偏围棋这种智力竞技对选手的培养周期要求又极高，一个极具天赋的孩子从学棋到定段，快也得六七年，而且定段之后棋力进一步爬升到职业顶端还需要时间、天赋及努力。</br>　　所以，一般以定段为目标的孩子，大多四五岁便开始学棋，晚也不能晚于七岁。</br>　　十八岁……别说黄花菜了，大白菜都黄了！</br>　　“是呀，所以那家父母都觉得这孩子在家被疼惯了，估计就是不想一个人出国！所以找了个乱七八糟的理由来糊弄！”</br>　　电话那头的人继续交代道。</br>　　“我已经和芮先生都说好了，他开车一会儿就到，到了后你就挑个六岁左右、学了一年的孩子出来，最好还带鼻涕泡的！</br>　　“到时候那孩子看着自己那么大个人，还被个冒鼻涕泡的小屁孩杀个丢盔卸甲，自然啥冲段梦都没了！”</br>　　“明白了，老师。”</br>　　“嗯，辛苦了。”说完后对面那人便挂了电话。</br>　　廖想放下手机，只觉这事儿略显古怪，不过倒也没多在意。</br>　　正所谓，鸟大了什么林子没有？</br>　　偶尔出个突发奇想想下围棋的孩子，也没什么奇怪的。</br>　　过了一会儿，道场前台的工作人员突然跑进他的办公室。</br>　　“廖老师，这边门口有位芮先生说有事找您。”</br>　　那么快就到了？</br>　　廖想有点惊讶，立马穿上西装外套，对着镜子细细理了遍衣着，方才出迎。</br>　　三十出头的他有一副不错的长相，温文尔雅，很有亲和力。</br>　　尽管他二十四岁才定段，且到如今也才不过区区二段，但做围棋培训、和家长打交道这块他却很有经验，知道第一印象非常重要。</br>　　“啊！是芮先生对吧。”</br>　　见到门厅休息区坐着一位陌生英俊的中年男人，约莫五十上下，廖想知道这就是他今天的“特殊客户”。</br>　　“啊，廖老师您好！我是芮国权。”</br>　　中年男人本来是一脸严肃，但见到廖想第一时间便起身，同时露出礼仪性的笑容，看得出很有修养。</br>　　不过，此时廖想大部分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芮国权身上，因为与芮国权一同起身的还有他身旁的一位少女。</br>　　一位非常美丽的少女。</br>　　似星的黑眸，细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本就精致的各个五官极为契合地组合在了一起。皮肤则细腻如雪，镜头之下愣是找不出一丝瑕疵，在一头细密如瀑的乌丝衬托之下，更显晶莹闪亮。身上虽然就穿着身普通的黑白针织衫及牛仔裤，但就是遮掩不住其青春活力。</br>　　这完全是校花、甚至是明星级别的漂亮啊！</br>　　饶是廖想在东江市这大都会也见过不少丽人，此时也不由得愣了一下。</br>　　“廖、廖老师好！我叫芮昭！”</br>　　看得出这位名叫芮昭少女略有些内向，问好时带着点少女特有的羞涩。</br>　　而听到这声问好的廖想却不由得一激灵：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br>　　这少女也姓芮，而且是跟着芮国权向自己问好的！</br>　　那，就说明……？</br>　　“呃，芮先生，这位是……您女儿？”廖想睁大眼睛问道。</br>　　“是！”</br>　　“那您先前和我们说的，想冲段的孩子……”</br>　　“对，就是她！”</br>　　“啊——？”</br>　　这回廖想连嘴都张得老大，全然没有半分余裕去顾及风度。</br>　　一个十八岁的人闹着要冲段都算了，结果还是个女生？</br>　　和世界上绝大多数竞技体育项目一样，职业围棋长期以来都是阳盛阴衰。</br>　　职业女选手的成绩、收入都是远远不如男选手的。</br>　　也正因如此，相较冲段少年，冲段少女可稀少得多。</br>　　就更别提像眼前这位少女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了！</br>　　有这种相貌，凭着一张脸就能到处受到异性的追捧与簇拥，又有谁愿意天天枯坐在棋盘前，日复一日地研究对弈呢？</br>　　“廖老师，有什么问题吗？”见廖想一副极为惊讶得样子，芮国权不由得问道。</br>　　“啊，就是有冲段想法的女生一向比较少，所以我有点惊讶……”廖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圆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