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过往的记忆

    “妈的，疯子。”</br>　　这句尖锐的评论并不是来自于伽呙，而是覩石。</br>　　“怎么你们人类每个时代都有这种想在集体意识上整花活的家伙……还把我们铁人都带坏了。”</br>　　覩石联想到铁人们疯狂追寻灵魂的行径，不禁感到深深的恶寒。</br>　　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疯狂推动着事物走向既定之路一样，使得每个拥有智慧的种族都无法遏止地走向艰难的道路。</br>　　在它思考元件的激烈电波荡漾下，原本在那场毁坏其大半躯体的战斗中受损的部份记忆回路，突然开始了重新运作。</br>　　来自过去的模糊画面重新播放在了它的处理器中……</br>　　……</br>　　在一间幽闭的地下密室中，覩石的旧友正在和另一个同样完美的黄金人类交谈。</br>　　由于记忆线路的受损严重，他们的脸庞依然呈现模糊的状态。</br>　　“你一定是疯了……克利俄斯。”</br>　　覩石的旧友语气严肃地低吼着：</br>　　“你知道你做了一些什么吗？将基因改造病毒通过超时空中继器散播，并且感染了几乎联邦的所有人类……甚至包括黄金人类！”</br>　　“若不是海拉记住了自己的每个基因序列，我们恐怕都发现不了这件事！”</br>　　“你如果不交出逆序列病毒，亦或者不告诉我们你的基因隐藏加密手段，那么我保不住你的……”</br>　　被称为克利俄斯的黄金人类笑了笑：</br>　　“你们会理解我的。”</br>　　“因为这才是人类真正辉煌的未来。来自彼岸的力量，应该被我们握在手中。”</br>　　“看看那些异形吧，它们拥有何等强大的力量，那些犹如魔法一般的攻击可以撕开铁人最厚重的甲胄。”</br>　　“如果不能搭上灵能的快船，那么我们迟早会被淘汰的。”</br>　　“要知道，那些长耳朵的老古董称之为神灵的恩典，并且还以此深深为豪。”</br>　　“我们人类难道不如那些即将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白化怪物？何等荒谬！”</br>　　覩石的旧友站了起来，揪住了克利俄斯的衣襟，犹如被激怒的狮子一般咆哮道：</br>　　“那是进化的选择！它们是能够利用彼岸的力量，但看看啊，作为代价，那些家伙是何等的疯癫和堕落！”</br>　　“你所谓的正确之路，很可能将人类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br>　　克利俄斯从容不迫地盯着眼前之人，直至后者冷静下来将其从手中放开。</br>　　他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淡笑道：</br>　　“进化的选择？”</br>　　“可笑至极。”</br>　　“无论怎么看，自然界的进化都是大写的失败。”</br>　　“而如今，我将亲手定义成功。”</br>　　而后他平静地看向覩石，有些嘲弄地说道：</br>　　“能够拥有灵魂海的力量，这本身就是一种殊荣，因为有的家伙想用都用不了呢。”</br>　　“不要那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也很担心人类。”</br>　　克利俄斯瞥向有些愤怒的谈话者，目光变得温和起来：</br>　　“通过镜子，我看到了太多太多不可言说的真相。”</br>　　“在那一刻到来之前，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所作所为没有错。”</br>　　“与其被那些存在在暗中玩弄至死，不如自己踏入棋盘，纵使代价惨烈，但却有着一线生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