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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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跌进你心窝");
    晚上公告:[营区内水管受损及线路问题,
    专用蓄水区暂停一晚提供,**接水处。]
    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宋念安和芮薏很有默契地同时垮下脸,
    姐妹狗狗眼,可怜兮兮地看向长桌对面那两个还在吃饭的男人。
    但傅听言和孟沛霖显然饿过头了,没一个人抬头。
    宋念安的鞋尖在桌下轻轻踢了踢傅听言的,
    摆在桌上那只手悄咪咪又大咧咧地靠近,
    在凑近后,食指轻戳了下他食指指尖,
    嘴上笑说:“哥哥,
    我想洗头。”
    另一边的芮薏也没见收敛,下巴抵在水瓶上,伸手就是五指扣住孟沛霖的手,
    左摇摇,
    右晃晃,漂亮的眼尾微挑,扬着的笑音里说不出的风情:“亲亲老公,我也想洗头。”
    这餐厅可不光是有他们四个人。
    三兄弟刚捧着方便面碗从厨房走出来,
    就听到宋念安和芮薏这接连发嗲的昵称,汪珈成吓得一个**,又想缩回厨房。
    但他缩得太快了,没注意,后脚跟踩上黄砼,
    给黄砼痛的嘴里那根面直接咬断,脸还涨红,接连咳嗽起来。
    宋念安:“......”
    芮薏:“......”
    两个人很不爽地回头,只是轻描淡写瞟一眼,
    汪珈成就一个军姿比起,假笑扬起,提溜转身就跑,黄砼和郭绪紧跟其后。
    傅听言看他们三个这样,哭笑不得地放下筷子,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宋念安,漫不经意道:“都把他吓成什么样了?”
    宋念安无奈,“那我都还给他了嘛,谁知道他这么不经吓。”
    虽然七百是还了,但汪珈成自那之后,对宋念安和芮薏两个人的心理阴影还是有了,宋念安打牌比芮薏凶,芮薏酒喝得比宋念安凶。
    两个嫂子一个比一个吓人,真不知道傅听言和孟沛霖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是芮薏想到汪珈成之前非说自己会打牌会喝酒,被她压趴下,就忍不住地笑了:“汪珈成呀,给他能的,还欠我一顿酒呢。”
    这话说完,孟沛霖抬头,“欠你一顿酒?”
    芮薏理直气壮的,还点点头,“要是论他输的,应该是三顿酒。”
    边说,芮薏还边挥了挥比出数字“3”的右手,中指上的粉钻戒指漂亮又显眼地扬在半空中。
    就知道某些人的性子,芮薏故意借这个事给他看,戒指她可一直戴着呢。
    果然,孟沛霖刚沉下的脸,在看到戒指的时候,就两级反转地缓和了,还似有若无的,唇角勾出浅淡笑意。
    宋念安之前不知道,原来芮薏这么能镇孟沛霖,还服服帖帖的,食物链顶端,简直看完就想鼓掌。
    只是宋念安下一句插科打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外面突然“砰”的一声,不知什么炸裂。
    傅听言和孟沛霖警觉起身,宋念安和芮薏紧跟在后面走了出去,因为食堂的位置尤为靠近外区,所以原以为炸裂声源地是在营地内,实则不是,是外区临近难民营的水管爆裂。
    这怎么同一个晚上多处水管出现问题?
    傅听言走出去,除了紧急进行检修的维和士兵,就是一堆紧张围在他们周围窃窃私语的难民,其中眼熟的就有好几个。
    宋念安一眼捕捉到同样带着几个孩子站在边上的那个孕妇,被她抱在怀里的就是之前得过湿疹的那个新生儿。
    其实这不是宋念安今天第一次碰到孕妇,白天时候,她就“偶遇”到她好几次。每次都是抱着孩子驻足在外,神情局促,想说却又很快压抑住情绪,转身离开。
    显然,这会水管爆裂,孕妇带着孩子扎在人堆里,注意力没一点落在众人叹道的棘手现象,而是全程目光在傅听言和宋念安身上飘忽。
    不似冬天水管裂开的原因,阿耶于夏天白日夜晚的温差差异太过。
    冷热对撞之外,难民很多同时用水时,水管管道承压超过标准值是隐患,紧急检修只能保证今夜水流畅通。
    至于之前拟定的更换管道的原料,现在还在来的路上,要过两天才能运到。
    不能确保近段的水管会不会出现意外再爆裂的情况,傅听言还是原则性地安抚好难民们,保证尽快水源畅通。
    只是那个孕妇迟迟没走,到后面直接发展为神情忧虑地一直望着宋念安。
    宋念安早就察觉到了这点,疑惑看她,很简洁地用阿耶于语问:“怎么了?”
    孕妇犹豫好一会,才艰涩开口:“我可以问问,我弟弟怎么样了吗?”
    弟弟......宋念安知道她话里提到的是谁,但看着她,迟迟没开口。
    孕妇似是从宋念安表情上找不到确切的答案,转而犯急地拉扯着傅听言问:“你们抓的,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一脸焦急的神态,瞳孔放大,紧张中一瞬间就融入了惧怕的感觉。
    傅听言隐隐皱了眉。
    他知道妇人问的弟弟是谁,身份调查结果显示,就是那天在厕所被他们抓到的阿耶于人,只是常年在外,不居于难民营。
    孕妇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结果,才后知后觉自己表现有点过度了,微微收敛地单边收了收肩膀,往后退时,低头轻声用阿耶于语说:“我知道,他一直不让人省心。”
    这情绪把握的,傅听言和宋念安按理体会后,都难说那个男人现在的结果。毕竟事实没调查出来之前,不能对外告知。
    而就在宋念安想照常安抚一下时,芮薏却拉住她,轻轻把她往后拉到自己身边,任由傅听言和孟沛霖和她做基础交流。
    “怎么了,芮薏姐?”宋念安有点懵地注意到了芮薏眼底的警惕和冷淡。
    芮薏在保证自己的话不会被孕妇听到时,淡淡问道:“那真的是她弟弟吗?”
    宋念安点头,“资料上是这么写的。”
    “那就有点奇怪了啊。”孕妇对话的越多,芮薏越觉得匪夷所思,再加上她和宋念安一样,早有发觉这孕妇今天出现在她们视线之内的频率有点高了,不带有目的,似乎就说不过去了。
    她悄悄在宋念安耳边说:“你看细节。”
    “什么细节?”宋念安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
    “知道心理学上有关于撒谎的微动作有哪些?”芮薏淡笑着描述,“当人内外情绪不一时,表现在两侧脸颊上的表情也不会一致。”
    宋念安眯眼,借着炽色路灯仔细盯着看了好几秒。
    “脸颊上扬,嘴角下垂,说明她有在自责,但抛开这样的基础表情,”芮薏学着她的焦急模样,看向宋念安时,抬手接连两次摸脖子,唇角却勾勒一丝笑,“看出问题了吗?”
    宋念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没说很明显的那个摸脖子动作,而是跟着之前芮薏教她的那些,反向思维找小点说:“你刚刚接连单边收肩膀了。”
    可芮薏和她说过,在某种情况下,人接连单边收肩膀,是没自信的表现。
    芮薏却依旧笑着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眼睛,“看我到现在眨过眼没?”
    “没有。”宋念安肯定说。
    “那就对了,”芮薏这会才轻轻眨了眨眼,“人在真诚交流时,微笑是会伴随着眨眼的,那如果微笑不眨眼,只能说明一种情况——”
    宋念安接上:“这是虚情假意的微笑。”
    “bingo.”芮薏这会才是真笑地打了个响指。
    视线再回到那个戏份满满的孕妇身上,芮薏轻啧了声,感叹:“来这第一天就发觉不对劲,这阿耶于是个什么好地方啊。”
    “那现在怎么办?”宋念安站定在原地注意着孕妇的更多细节。
    芮薏不过笑笑:“交给他们两个就行了。”
    这边她们暂时帮不上什么忙,芮薏便挽着她的手转身进了营地,“他们啊,敏锐度可比我们高多了。”
    事实就是如此。
    傅听言和孟沛霖都是多年训练出的精英,在心理侦察和反侦察方面都有特殊训练过,不可能对孕妇这种当局者难察觉的细节未有敏感度。
    孕妇看上去像是关心家人,但那个阿耶于男人的第一个身份,就是未脱叛军军装之前的叛军,在这片地域,谁都敏感,就算有亲属关系,也很少会直白提及。
    那这么光明正大的关心,只是因为她是姐姐,很关心吗?
    更何况之前细菌性痢疾的问题就是从他们那片角落区域传出来的。
    孕妇持有孕妇这个身份,再加上紧张关心弟弟的善良,看似很稳当地成了中国人传统思想里的弱者,但这不是中国,这是阿耶于。
    傅听言和孟沛霖直觉上给出的答案,只可能把她和之前那些事情联系在一起。
    叛军是在细菌性痢疾大幅度爆发后闯入的难民营集市,那在此之前,那个阿耶于男人有没有进过难民营,爆发的菌种究竟是不是从他手上流走出去的。
    问题只针对那个阿耶于男人的行踪时间点。
    所有问题像是一瞬间找到了突破口。
    回到营地之后,傅听言第一时间进行了紧急处理,把整理出的具体情况统一进行上报,而全程,孟沛霖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辅助。
    芮薏就说他们两个人一起工作,配合度是他人不及的高。
    只是今晚忙工作,注定是洗不了头了,芮薏苦兮兮地偏头看向旁边不知在想什么出神的宋念安,轻轻拍了下她肩,“指望他们估计是不行了,要不我们先去打水吧,别一会没热水了。”
    宋念安快速回神之后,点点头。
    没想到的是,傅听言和孟沛霖工作结束得快,再出来时,两个小女朋友一个人影都不见,最后还是在长池边找到的人。
    打的热水要和冷水融合成温,芮薏第一波洗头的水用光了,只能宋念安帮她再兑,但问题是,第二桶水太重了,宋念安举了一会,没能举起来。
    她刚想舀起来,孟沛霖就靠近,示以眼神地从她手里接过水桶的把手,干脆利落地一提,冷热迅速交融,在芮薏再催之前,绵密水流缓缓淌下。
    这回不至于温水提供,还有缓和的手动服务,芮薏一开始舒服得笑了下。
    刚想说的那句“小念安,你最近这么温柔啦”还没走到唇边,男人温热的指腹揉搓过她的长发,一路蔓延过去,游移到她细腻的颈肩。
    芮薏警觉敏锐地吓得起身,伴随着“我艹哪个流氓”,浸满水的长发愣是甩了孟沛霖一身水。
    两个**眼瞪小眼的。
    芮薏懵:“......”
    “怎么是你啊。”滴滴答答的水流淌下,芮薏慢一拍地感受到颈肩残留的温柔感,莫名的酥麻。
    她看到男人浓沉降下的脸色,很没底气地扯了下唇,哄道,“老公?”
    孟沛霖浑身也湿哒哒的,不想说话,只是闭了闭眼,压下满腔滚烫涌出的气劲,把她那沾了泡沫的脑袋重新按回洗头,“洗头,乖点。”
    “哦。”芮薏说话嗓音都变得甜甜的,轻哼一下,笑嘻嘻,“我乖着呢。”
    宋念安本想看戏,但那乌黑的小眼睛还没在这对准结婚对象身上定格多久,自己垂落在衣边的手就被傅听言一下牵住。
    “嗯?”宋念安轻眨了下眼。
    傅听言笑着带她转身,“不是说要洗头?”
    嗯......是这样没错,但宋念安很快就被傅听言带离了长池,“不是说洗头嘛,这是往哪走?”
    营区这么大,又不是只有长池边能洗头。
    傅听言把她带到井后的那块清池,温水和靠的凳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宋念安乖乖坐下就好。
    虽说傅听言一直挺宠她的,但今晚和孟沛霖一起说应就应,还一点玩笑都不开,宋念安总是觉得有那么点不太对劲啊......
    她听话坐下,刚仰起脖子,正面盯着凑近的男人,温热又清冽的气息,难免一瞬小鹿乱撞。
    她揪着他衣袖,等他视线落下,才先问:“那个......没什么事吧。”
    傅听言知道她指的是刚才那件事,轻应了声:“小事,很快就能解决。”
    宋念安没多想,只是感受着这高级服务,有点不切实际,她小幅度地勾了点唇:“哥哥,你今晚这么好说话啊。”
    傅听言微挑眉梢看她,眸中跃进深笑,“怎么,不喜欢?”
    “那倒也不是。”宋念安小声嘀咕,“就你态度这么好,还热情,我怎么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呢,怪心虚的。”
    这话刚说完,宋念安敏感的耳后那块软肉就被傅听言捏了下,她怕痒得想躲,但因为泡沫已经涂上脑袋,躲不掉。
    偏偏傅听言知道她哪里敏感,宋念安被他搞得没一会就小脾气上来。
    “傅听言,你干嘛。”
    温水冲上她脑袋,傅听言才不咸不淡开口:“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那你是什么,狗咬吕洞宾?”
    宋念安:“......”
    “我就说说的嘛,你怎么还较真呢。”
    傅听言若有所思的神情,眸色浓浓泛深,很快送她一句:“家里小朋友带的,没办法。”
    宋念安就知道这人脸皮厚的,不过脑子地开口反驳:“谁是你家的?”
    傅听言盯着她,气定神闲的,还没说话就先笑了,“的确还不是。”
    宋念安:“?”
    这有什么好笑的......
    傅听言这样,宋念安很难不觉得他这欲言又止的,是在酝酿什么大招对付她。
    所以在她期待大概会是个日常温情,傅听言这人像是玩劲上来,逗她的恶趣味弥漫眼底,悠悠扯出笑意,嘴上却直截了当的语出惊人:“就怪这边没局给盖章,是么?”
    宋念安:“......”
    是她输了,她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民政局。
    明天走一万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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