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终章 忍之国

    “这样……就解决了吗？”
    跟着宇琦风斗在半天不到的时间里把木叶的忍族逛了一圈，波风水门有些精神恍惚。
    虽然他自己也没有说服自己坚持下去，但半天不到的时间整个木叶的战力尽数投降，还是让他感到一阵……不真实。
    “虽然有不少人是虚与委蛇，但这就足够了。”
    宇琦风斗坐在火影办公室的客位，整理了下出差木叶的伴手礼。
    嗯，找忍族麻烦的路上顺手买的。
    “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就不用我操心了，风之国会派人来接管。”
    香格里拉的传送阵亮起，宇琦风斗消失在原地。
    看到宇琦风斗拍拍屁股跑了，波风水门无奈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啊。
    那些虽然实力不及，但论起对村子的爱比忍族的忍者还要更深的平民忍者们……
    对于这些忍者，宇琦风斗出马反而会有反作用，所以交给波风水门来处理了。
    “……”
    那一天，火影办公室里沉默了很久，很久。
    ……
    “简直不敢相信……咱们居然会以这样的形式碰面啊。”
    看着眼前穿着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艾，大野木神情复杂。
    佝偻着身体，脸上遍布着老人斑，大野木整个人看上去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两天秤老头，你越来越老的不像话了。”
    心情不好的艾似乎还打算继续说，突然门口传来了响动。
    看到推门而入的人，艾顿时闭上了嘴。
    在场却一直没开口的波风水门朝门口看去，进来的是君麻吕。
    “各位，可以准备上台了。”
    看了眼三人，淡淡地扔下一句话，君麻吕就转身离开了。
    “该死的小鬼……”
    艾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却不敢当着对方的面说。
    今天是风之国的风影继任仪式，他们则是作为原本忍村的首领，来向新任风影投降，将国土交付。
    这种事情，以艾的暴脾气怎么能忍？
    然后他就被君麻吕抽干了查克拉，像是死狗一样被按在地上锤了一天一夜。
    一直到整个人肿了三圈，艾才终于表示他愿意出席今天的仪式。
    没办法，就算他咬定牙关不松口，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人附和自己，艾也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了眼身上的袍子。
    袖口的云隐村符号仿佛是早已死去的父亲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良久之后，一滴水珠在云隐村的符号上晕开。
    原风之国国都，原本黄沙中的绿洲已经变成了一片森林，明明太阳都没有升起，无数长枪短炮却已经在礼堂的门口等候。
    此时此刻，本该空荡荡的礼堂几乎被几个人的影分身填满。
    “大蛇丸，必须确保没有任何一丝差错，否则我死的时候一定会拉上你的。”
    纲手用细致入微的查克拉掌控力检查着每一台仪器。
    “这话也是我想说的，纲手，还请务必体谅一下我在延长生命方面花费的心血，不要拖累我。”
    大蛇丸毫不客气地回应，手上却是越发的小心。
    蝎则是一言不发，只专注于手头的最后一次检查。
    就在太阳完全脱离地平线的刹那，随着礼堂的大门缓缓打开，来自忍界各地的记者一拥而进，在各自的位置上布置好设施，满怀激动地望着后台。
    距离四国大名与影爆发矛盾，已经过去了两年，风之国也已经实质上统治了忍界两年，今天之后，整个忍界就连名义上也都要完全属于风之国了！
    哦不，应该叫忍之国了。
    “不要紧张，就像平时一样，你都已经接过忍之国的事务这么久了，今天就是交接一个名分。”
    宇琦风斗和羽田在后台安慰着佐助。
    一统之后的国家该叫什么，他们讨论过很久，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忍”字上。
    忍者起源于六道仙人创造的忍宗，再没有比这个字更适合的名字了。
    “怎么可能一样啊，你们也不看看你们弄得这么大排场……”
    佐助看了眼身边的一排棺材，嘴角忍不住的抽动。
    “在来自五大隐村，世代的影的见证下，忍之国的正统性再也无可置疑，这还是很有必要的嘛。”
    为了把这帮人从净土拉出来，宇琦风斗还和大筒木羽衣费了一番口舌呢。
    “好了，快走吧，初代目忍影！”
    羽田佐助深吸了一口气，跟着羽田迈步走到了台上。
    随着羽田将印着初代目忍影的御神袍和斗笠交到佐助手里，随后走到后方，与君麻吕等人站到一起。
    在台下上百人、镜头后实时转播的无数人的注视下，羽田佐助的心一下子静了下来。
    “影并不仅仅是权利，更是责任，时刻想着你背负着什么，这能帮助你谨言慎行。”
    来自长辈的告诫仿佛在耳边响起，羽田佐助的灵魂仿佛离体而出，以第三视角审视着自己做的每一个动作，说出的每一个字。
    完美。
    结束了自己的发言，羽田的心情都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做了个评价。
    “在初代目忍影的发言结束后，让我们……”
    随着主持人叶仓的声音响起，记者们迷茫地看向台上。
    一般而言，继任仪式不是新影演讲完就好了吗？
    随后他们就看到了令他们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的一幕：
    “通灵·秽土转生之术！”
    通灵术伴随的烟尘在叶仓的风遁下转眼散去，因此没有什么悬念，众人就看到了那一排排的棺材里脸上带着裂纹的身影。
    “那……那不是……”
    一名记者呻吟着抬起手，用颤抖的手指指向前方，但手指又曲起指向地面，不敢直指那个……记忆中的人。
    其余的记者们当然也至少都认出了几个，他们之所以没有震惊地站起身，完全是因为腿软站不起来。
    “咔——”
    流程彩排过数次，四代目雷影还是忍不住把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睁开眼的历代影们看着台下，眼神有些许的复杂。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认可忍之国统一忍界这种事情，但宇琦风斗和六道仙人都通过了的事情，再作妖就属于太看不清自己了。
    没有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按照之前准备好的腹稿，各位影们都作了发言。
    转播的另一头，无数人惊呼着这不可能，但又有无数中老年人眼泪夺眶而出，跟随对方征战一生，哪怕只是一段发言，那种气质又怎么可能认错？
    木叶的英灵碑，猿飞日斩、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站在宇智波镜和秋道取风的坟前，看着不远处的投屏，看着上面他们老师正在发言的样子，久久不能言语。
    “是我们错了吗？”
    抱着怀里的坛子，猿飞日斩泪流满面的同时又感到无边的茫然，
    “可是，老师啊，我们究竟哪里错了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呢？我明明只是为了木叶……为了木叶……”
    泪水模糊了视线，千手扉间的话语渐渐变得渺远，那嘴巴一张一合的模样，仿佛回到了当初被教导的岁月。
    “猴子……猴子……！”
    “扉间……老师啊……”
    伴随着瓦器破碎的响声，猿飞日斩的身躯颓然倒地。
    “日斩？！啊——团藏！”
    历代影的发言以初代目风影为始，以二代目风影为终，当沙门站到演讲台前的时候，看到礼堂后方的几个身影，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能够最后一个站到这里，其实也已经没剩下什么好说的了……”
    他看向身边的羽田佐助，点了点头：
    “好好地向未来走下去吧！”
    宇琦风斗坐在最后一排，身边坐着秽土转生状态的门左卫门。
    “这老小子，这会儿装起来了？”
    门左卫门气得吹胡子瞪眼，
    “前几天在净土，这家伙非要说自己教出了你们两个弟子，是最成功的风影，被我和烈斗大哥按着一顿揍啊……”
    宇琦风斗一边听一边附和着点头，顺便把这边的声音隔绝了，否则传出去有损沙门老师的光辉形象。
    “……对了，说起来，你父亲……”
    门左卫门犹豫了一下。
    “父亲和母亲早就轮回转世去了，是个好人家。”
    宇琦风斗淡淡一笑。
    他对这一世的亲生父母的印象太淡太淡了，与其见面尴尬，不如送对方一个好的未来。
    “这样啊，那就好……”
    门左卫门抬起头，看向已经开始散场的大家：
    “我也该回去啦……”
    “这就走吗？不多留一会儿——”
    “没必要了，我们的故事早该结束啦，该是你们……哦，该是你们的后辈的故事了。”
    门左卫门抬起手摸了摸宇琦风斗的脑袋：
    “你说你这也不老啊，要不是长高了这么多，我还以为我刚闭上眼睛没几年呢……好啦，就到这吧。”
    话音落下，秽土缓缓剥离，露出了其中白绝的样貌。
    伸手握住最后一缕秽土，宇琦风斗转过头看向台上，羽田也正望向他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