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是什么礼物啊?

    看到檀清砚回来的身影，檀清娆心里霎时提着一口气，连手上握着的牛奶都颤了颤。
    心有余悸的同时，也庆幸好在祁淮替她换了。
    随着檀清砚落座，跟在身后的申在景拿出礼物袋递了过来，“生日快乐啊，妹妹。”
    檀清娆放下牛奶，起身笑着从申在景手中接过礼物，道了谢。
    接着哥哥也拿出礼物给她。
    她自然不会同哥哥客气，甚至还故意说：“除了礼物外，哥哥没有别的表示吗？”
    檀清砚是多精明的一个人，不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这话里话外都是一个坑哥的妹妹。
    加上同旁的申在景起哄助攻，这件事已经事半功倍了。
    “怎么说今天砚哥也得放放血啊。”申在景长相本就秀气，脸上带着调侃揶揄笑。
    话音刚落，连一旁沉默的祁淮也破天荒的嗯了声。
    檀清娆不经意间余光看向他，但又很快移开。
    檀清砚笑着拿起桌面上的手机，不过一会儿，檀清娆的微信声音响起，她开心的拿起一看，仔细细数着金额，眼睛亮了亮，对着哥哥甜甜一笑。
    语气都带着雀跃，“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说完还特骄傲的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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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生日檀清娆过得很开心，她向来不认生，爱热闹，加上申在景又是个热情的，已经嚷嚷着要加微信了。
    檀清娆刚扫完二维码，申在景那边很快就通过了。
    加完一个后，檀清娆是有私心的，其实她最想要的加的还是祁淮。
    随着好友通过的信息叮咚一声，檀清娆举着手机往祁淮那边移动，心里打着腹稿该如何说时，申在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这让檀清娆一句话给憋回去了。
    “可以啊……”申在景拍了下檀清砚的肩膀，指腹上下滑动屏幕，“你这妹妹还挺酷的。”
    对于申在景说的话，檀清娆心里已经猜了七八分，估计是看了她朋友圈的缘故。
    她早就习惯了，一般只要有人加她，看了朋友圈后都会说这句话。
    檀清砚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什，什么？”
    边说眼神边看向申在景的手机屏幕。
    也只是一眼，嗓音掺着笑意，“这丫头虎的很，早些年就为了练这个，摔个半死不活。”
    我的好哥哥，您可真会拆台！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表扬一下有那么困难吗？
    申在景直接忽略了檀清砚的话，拿着手机给祁淮看，“阿淮，妹妹是不是特别酷。”
    男生的这个举动直接把檀清娆刚刚的想法给打回了，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再塞回了口袋。
    还是下一次吧！
    看着他们的同时又特别想听到祁淮对她的评价。
    檀清娆乖乖端坐着，有意无意的往祁淮那边看，只见两个男生对她朋友圈感兴趣的很。
    其实她有些在意祁淮看到这些的反应。
    过了几秒，申在景看向檀清娆说：“你这朋友圈那么好看，怎么三天可见啊。”
    因着刚刚被他干扰的缘故，檀清娆心里憋着一口气，要不是你突然上前，她这会儿已经加上祁淮的微信了。
    对于申在景的发问，檀清娆回答的兴致显然不高，蔫了吧唧的吐露一句。
    “美好的事物总是限定的。”
    说完，开始扒拉火锅中那已经煮的发软的白菜，像分解肢体一般，把它们肢解开。
    周遭还是他们谈论的声音，檀清娆拼命专注去听，但除了申在景的声音外，祁淮的声音寥寥无几。
    偶尔说一句，“嗯，是很酷。”
    “是值得坚持的事。”
    “……”
    这些话悉数收进檀清娆的耳朵里，同时也伴随着失落。
    转念想想，其实也没什么，或许今天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是啊，一千个人一千种哈姆雷特，没什么的。
    檀清砚刚接了个电话，这会儿已经回来了，坐在檀清娆的侧边，“有没有吃饱，要不要再加点菜？”
    檀清娆摇摇头。
    感受到妹妹的兴致缺缺，檀清砚揉着她的头，关切地问道：“咋了？不开心？”
    听到哥哥的声音，不知为何她有种红了眼眶的感觉。
    但看向哥哥时，就已经把这些异样隐藏好了。
    “哥哥，我有些困了，想回家睡觉。”
    说这话的时候仰头看着哥哥，还小心的扯着他的衣袖。
    看着妹妹眨巴着眼眸，仔细看那眼眶还有些微微湿润，想来是真的困了。
    忽而对着对面的两人说：“要不今晚就这样先？”
    两人同时抬头，显然是不习惯这么早散场，稍稍停顿一秒，眼神从檀清娆身上掠过，心里一下明了。
    祁淮：“行。”
    听到祁淮的声音，檀清娆根本不受控制的望去。
    好友都同意了，檀清砚弯腰拿起椅子上的外衫放到檀清娆手上，“杳杳，我去买单，你跟两位哥哥先出去。”
    檀清娆点头，藏在外衫下的指尖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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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在景东西落在餐厅里面了，现在只剩下她跟祁淮两人。
    又是两个人了。
    祁淮站在檀清娆的左边，这时候她才静下心来仔细打量眼前的男生。
    祁淮长的很好看，他低着头，手机屏幕反射出的光亮映着他白皙的脸庞，好似是看到好笑的事，削薄轻抿的唇微微上扬，前额发耷拉下来，遮住了他好看的眉眼。
    他站姿慵懒，倒有些像倚靠在墙上的感觉，身形挺拔，颀长的身影在黑夜中格外的让人心安。
    他跟哥哥是两个极端，哥哥是外冷内热，而祁淮是看起来温和却难以接近。
    正在檀清娆看的入迷时，祁淮突然看了过来，简直打她个措手不及。
    祁淮自然是注意到了，关了手机问她：“我脸上有东西吗？”说着往自己脸上摸去。
    檀清娆对上他的视线，回：“哥哥长的好看。”
    女孩语调上扬，尾音拖长，带着一丝缱绻的意味。
    这话一出，祁淮怔愣了大概三秒，继而低笑一声。换了个话题，“刚刚没给你礼物，会不会不开心？”
    啊？这个问题檀清娆没想到祁淮会问，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着祁淮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檀清娆心里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檀清娆：“没事的，哥哥也是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今天他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突如其来的，如果没有这一遭他这会儿估计已经在南城了。
    明天是南城的校庆，他要赶回去乐队排练。
    只是准备出发去机场的时候，临时收到通知说因为天气原因飞机延误了。刚好西城有檀清砚在，打算约个饭，然后又碰巧来了檀清娆的生日局。
    电话里檀清砚池没说明情况，他这才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祁淮只是嗯了句，很快又低头在屏幕上打字了，这些落在檀清娆眼里，心里猜想，刚刚她说的话他有没有听见。
    她唛濡着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祁淮问道。
    见人呆愣，解释着：“那个不好意思，刚刚——”
    手机突然震动，说话声被悄然打断，祁淮有些抱歉的看向檀清娆，“我接个电话。”
    檀清娆没说话，只是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出神。
    好在这时候檀清砚已经结完账出来了。
    见只有檀清娆一个人在，随口问了出来，“杳杳，那两个呢？”
    “在景哥哥东西落里面了。”朝祁淮刚刚离开的方向指，“他在打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生出叛逆心理，不太愿意喊祁淮为哥哥。
    “嗯，那我等会先送你回家。”
    听到这儿，檀清娆扭头看着他，“哥哥晚上要出去？”
    檀清砚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明天海城有场研讨会，要赶过去。”
    这个回答让檀清娆呆住了。
    原来哥哥真的是特意回来给她过生日的。
    那她还一直吐槽哥哥，是不是太不道德了，而且还坑了他那么多钱，想到这些，心里不舒服，当即就打开手机把钱转回给他。
    “杳杳，你把钱转回给我干嘛？”檀清砚看着微信上的聊天记录，不解的问她。
    这个时候檀清娆十分懂事，“哥哥是特意回来给我过生日，现在还要赶去研讨会，今晚是我任性了。”
    听到这些，檀清砚心里很欣慰，纵然妹妹从小爱开玩笑，但该懂事的时候却十分让人心疼，听她这么一说，倒有点不舍得走了。
    檀清砚把钱退回去，温言道：“小鬼，你这脑袋瓜天天想些什么呢，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给你发的，谁让今天是我们杳杳公主的生日呢。”
    檀清砚说这话的时候，多了些痞了痞气的味道，真是安慰人的同时还很欠揍。
    檀清娆早就习惯了，想从他手上把书包拿回来，手却被拍开了。
    檀清砚拍了下她的头，“很轻的，不碍事。”
    说话的间隙，祁淮正好打完电话走了过来，紧跟着过来的还有申在景。
    申在景走的摇摇晃晃，还是里面的服务员搀扶着出来的，这一刚出来就靠在檀清砚身上。
    一身的酒气让檀清砚皱起眉，“这小子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偏偏上车的时候，还扒拉着檀清砚不松，说什么都要坐一辆车。
    最后没办法，檀清砚只能拜托祁淮送檀清娆回去。
    坐在出租车里，檀清娆有些坐立不安，两人各坐一边，挨得近，男生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处。
    祁淮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很像是玉兰花的清香，又带着点木质香，檀清娆不懂香，但两者混在一起，格外的沁人心脾。
    檀清娆没忍住吸了吸鼻子，这个举动做完后，在心里暗骂：啊啊啊啊啊，檀清娆你好变态啊！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
    檀清娆余光斜看着祁淮，但他总是盯着手机看，看那样子应该很忙。
    两人也不熟，加上不在同频道，共同话题自然没有。
    世贸府离檀清娆家并不远，不过二十分钟便到了。
    檀清娆正纳闷该怎么跟祁淮告别时，祁淮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放在车门上的手停下，回头看着他的眼睛，“哥哥还有事吗？”
    祁淮温柔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生日快乐！”
    檀清娆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说这个，瞬间僵住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又听见他说。
    “礼物我下次带给你。”
    听到有礼物收，檀清娆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勇气，竟然接话了，而且还特别的熟络。
    “是什么礼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