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不一样的杳杳。

    檀清娆刚醒就收到苏哲打来的视频。
    这会儿她还未清醒，整个人都是迷糊的，藏在被子里面，苏哲透过听筒听到她闷闷的声音。
    “还没起床？”
    檀清娆慵懒的嗯了声，嗓音嘶哑的说：“怎么了吗？”
    这声音，苏哲一听着实被吓一跳。
    “卧槽，你这声音比我都粗了。”随后十分没有良心的嘲笑：“生病了啊。”
    说完手机那头就传来苏哲那没心没肺的低笑。
    檀清娆懒得跟他计较，淡定的掀开被子，拿起手机从床上坐起来。
    “你打电话来干嘛？”
    嗓子疼，不太想说话，直接点明主题。
    苏哲：“不是说好一起看比赛么，我跟方琪琪都到老半天了，就是没看见你人。”
    檀清娆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
    她缓缓解释道：“昨晚发烧去医院打吊瓶了，回来太晚就想着下午才去。”
    语气有些抱歉：“回来扛不住就躺下了，忘记跟你们说。”
    “那成，下午来了来个消息，我跟方琪琪替你先去看看。”
    那语气就是在炫耀，真是欠揍。
    檀清娆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滚。”
    苏哲那头闹哄哄的，一听就是现场极为的热闹，到处都是滑板落地声，还有人们的欢呼尖叫声，听的檀清娆心头一痒，想立马飞奔过去。
    啊啊啊啊啊，她为什么要生病，真是气死人了。
    电话挂后被她随手扔在床上，往后倒在床上，扯着沙哑生疼的嗓子哀嚎。
    “苍天啊！”
    -
    檀清娆捯饬完自己又过了半小时。
    出来就看见祁淮在阳台逗糯米，轻声的问候一句，“早啊。”
    听见动静，祁淮扭头看过去。
    “早。”祁淮接着说：“怎么不多睡会儿？”
    安抚好糯米，洗完手走进客厅。
    檀清娆挠挠后脑勺，眯着笑，“睡饱了。”
    祁淮点头，随后指着她身后的桌子上，“我烧有热水，锅里有煲好的粥，你吃点后好吃药。”
    知道祁淮细心体贴，但没有想到他会做到这个程度，明明他们是一样晚回来的。
    “谢谢。”檀清娆歪歪脑袋，温言道。
    吃过药后，檀清娆感觉喉咙还是痛，像刀割一般，拼命的喝水。
    不过一会儿，又跑了几趟厕所。
    偌大的空间，两人各占一方，祁淮在靠近阳台有个办公桌，除了提醒她喝粥后，没再说过一句话。
    而她在客厅看电视，上面播放的是最近的热播剧《金秘书为何那样》。
    趁着片头曲，檀清娆余光悄悄瞥向祁淮，想看看他在干嘛。
    只见他带着一副烟灰色边框的眼镜，皱着眉，看样子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她摸了摸鼻子，想开口问问，又怕他觉得自己多事，硬生生把话咽下，还是算了吧。
    她从沙发转移战地，坐在地毯上，抱膝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渐渐地就被剧情吸引，很快就把祁淮忘了。
    一集看到一半，她又回头看过祁淮一次，还是一样，一样的满脸愁色。
    不过他这次还是有些变化的，他的一缕头发不知道何时悄然翘起，檀清娆看着很想去抚平，想着想着就不由地笑出了声。
    女孩的声音惹得祁淮注意，好奇的望过去，“笑什么？”
    檀清娆也没想到会被注意，目光闪动道：“你的头发……”
    话落，指着头发示意他。
    他见状，狐疑上手摸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思索着，她在说什么。
    见他呆愣的动作，檀清娆没忍住，笑着小跑到他的面前，停顿一会儿斟酌道：“那个…抱歉。”
    说着，不等祁淮反应，就抬手往他的头发摸去，在那翘起的地方压了压。
    祁淮一愣，本来头要移开的，但却没有，而是不受控制的倾向女孩那边。
    抚平后，檀清娆放下手，抿唇道：“你头发翘起来了。”
    听到是这个，祁淮失笑一声，刚刚看她笑的开心，还以为是电视里面有什么搞笑的剧情呢，没想到会是这个。
    祁淮：“谢谢。”
    檀清娆摇头，视线不小心看到他电脑上的内容，心头一动，原来是个合同。
    他刚刚在愁的就是这个吗？
    她迟疑了一会儿，问：“你是在为这个合同发愁吗？”
    听她提到这个，祁淮也看了眼屏幕，没想到她会注意，如实说：“嗯，我跟在景在做一个项目，不过这个合同还存在许多漏洞，还在分析。”
    檀清娆真不是自夸，单论合同这块，她常年跟在舅舅身边，还是比较熟悉的。
    她这个时候起了想帮祁淮的想法，而后试探性的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让我看看吗？”
    话一出，祁淮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认真。
    檀清娆对上他的眼眸，生怕他会误会，急忙解释。
    “你别误会，我不会窃取信息的。”
    祁淮被她这紧张的模样惹得一怔，心想，他又没说什么，她怎么那么紧张。
    他很可怕吗？
    想着继续看檀清娆，想从她表情里捕捉到答案。
    可都一无所获，小姑娘脸上除了慌乱就是坦率，很快又听到她说。
    “我舅舅是法官，以前没事就跟在他后面，对于看合同这方面算是比较熟悉的，我就想着……”
    你会不会需要帮助。
    话还没说完，祁淮就起身，“那麻烦杳杳了。”
    随后指着电脑，示意她坐下。
    这是个很典型的工程合同，乍一眼看过去平平无奇，但只要内行人一瞧，漏洞百出。
    她上下滑动滚轮，看着上面的信息，条款，心里费解，这个合同是谁发给祁淮的，那个人知道在这种合同里面设置陷阱小则倾家荡产，大则可能还有牢狱之灾么。
    到底是谁？
    檀清娆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祁淮，随口问道：“这个合同是谁出的，方便透露一下吗？”
    “嗯？”祁淮疑惑，“是发现什么问题吗？”
    檀清娆没做隐瞒，如实回答：“这个合同其实是很完美的工程合同，但恰恰就是因为过于完美，同时陷阱频出，里面的承包人，单价，总价，手段都在表明高效提高成本节约，但也就是这里，在投标后工程量一旦出现问题，按照招标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我方需承担责任，对方就会金蝉脱壳，一身净。”
    听到这里，祁淮的眉头紧蹙，认真的看了眼檀清娆，发现她专注的时候真的好耀眼。
    眼里的欣赏快要溢出，挑眉淡淡道：“是合资方发给我的。”
    檀清娆闻言，提醒他：“那你要注意一下，很多人容易栽在这上面。”
    祁淮：“好，我会注意。”
    转头就给申在景发了信息，叫他联系法务那边处理。
    那个合资方是父亲介绍给他的，没想到会在背后阴他，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今天，他也算见识到檀清娆的另一面，就简单的看了几眼，一下就找到问题所在，他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啧，清砚真是有个好妹妹。”
    一想到家里的弟弟祁望，对比下来，祁淮真是扶额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