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吗？

    “警戒！”
    鎌野大喊一声，三人不顾鸣人逃走，围成一个半圆，将卷轴堆护在当间。
    “不用慌，东西又不是我们拿的，大不了只留下我们自己的，剩下的还给他们便是。”
    森川向队友喊道。
    又过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人出现。
    鎌野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喊一声：“不好！”
    紧接着冲向那堆卷轴，直接用手去开。
    “别！”
    森川惊出一声冷汗，考官明明说过，直接打开卷轴，会失去比赛资格。
    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烟雾散去，鎌野手中的卷轴变成了一只竹筒，剩下的两张卷轴，则分别是圆木和枯枝。
    “我们都被骗了。”
    “根本没有什么追击者。从头到尾，都是那妖狐小子的一场局。”
    鎌野沉痛地说。
    “什么？！”森川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切。
    “是在，那个时候？！”女忍者杏里也反应过来，刚刚鸣人撞向自己之后，手中的卷轴不慎脱落，就在那个瞬间，被那小子掉了包。
    “可恶！！”森川一拳重重地砸在树上，“该死的妖狐小子！下次让我逮住，一定要让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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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也该发现真相了吧。
    诡诈猴桔将地之卷背在背上，一脸厌倦的样子，在树梢间连续飞驰。
    唔，是这里了。
    低头看见佐助三人组后，猴桔轻轻落了下来。
    “哇！猴子大叔，你回来啦？”
    鸣人高兴地上前打招呼。
    “喏，地之卷。”
    猴桔没有接话，将手中的卷轴径直丢向佐助。
    真的成了！
    佐助伸手接住卷轴，心中暗喜。
    本来只是试试看，没想到真的派上了这么大的用场。
    “啊！好厉害！！”鸣人大叫道。
    “所以说，猴桔大叔，你是假扮成我的样子，大展身手的吗？”
    “为什么会选择我呢，是不是我的样子一看就很威猛，可以做出英俊的招式呢？嘿嘿......”鸣人摆出一副贱贱的羞涩样，乐不可支。
    “是呀，说说看吧！您是怎么做到的？”小樱也开心得很。
    没想到第二场中忍考试，这样就可以有惊无险的渡过了。
    “嗨，世上哪有我诡诈猴桔拿不到的东西？只需要略施小计......”
    猴桔一开始还有点架子，但在这样的氛围中，也难免得意了起来。
    ......
    “......那三個笨蛋，还在那警备起来了，哈哈哈哈......”猴桔越讲越起劲，猛然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眼前的三个孩子，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尤其是鸣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怎么，对我做事的方法不满意吗？”猴桔收起笑意，冷声道。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阴损的做法。有话直说，堂堂正正！你凭什么假扮我的样子去做这种事？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你怎么能这样损坏我的名声！？”
    “哈！你的名声？”猴桔大笑一阵后，正色道，“可是，他们管伱叫妖狐小子诶。”
    听闻此言，佐助和小樱纷纷脸色一变，都觉得猴桔实在太过分了。
    “听着，小子。”
    “如果别人对你有偏见，那你要做的，绝不是去扭转他们对你认知。而是利用这种偏见，去狠狠地占他们的便宜！”
    猴桔挥舞着烟斗，慷慨激昂道。
    鸣人一怔，他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荒谬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作为忍者，我宁可堂堂正正死在战斗里，哪怕当一辈子下忍，我也不愿用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懂个屁的忍者！”猴桔失去了耐心，破口大骂。
    少年的心如同澄澈的水晶，关于是非对错，简单，却清晰分明。
    “所谓忍者，就是能够忍住自己的情感，不流露情感，最终达到目的。无论多么困难，也要以任务为第一优先。”
    “你们，是为杀戮而生，是掩埋情感的杀人机器！尊严，荣耀，爱人，道德，那都是哄骗小孩的鬼话。抛开这一切，是目标任务，也唯有完成任务，才是你们存在的唯一价值。”
    少年总归需要长大。
    作为战争的核心环节，迟早会遇到属于自己的考验。
    最终，将这些水晶撞得粉碎。
    “如果你说的堂堂正正，是指让别人或自己血流成河的话，那么我诡诈猴桔，宁愿选择一直阴暗下去！”
    猴桔轻轻一跳，跃到了佐助的肩膀上，给众人留下了一个背影。
    “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如果道不同的话，以后少来烦我！”
    “哦对了，”猴桔回头，盯着握紧拳头的鸣人，“欢迎来到真正的忍者世界。”
    一阵烟雾后，猴桔消失了。
    随着他的一走了之，三人组也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
    佐助内心多少有些歉意，但另一边，又觉得恐怕没有更好的选择。
    此前，在森林中试验了咒印力量之后，身体一直都感到虚弱。
    尝试发动忍术时，脖子处便会传来剧烈的疼痛。
    而死亡森林的前方，一定是越走越危险。
    小樱和鸣人的战力水平，在佐助看来，恐怕并不足以支撑大家一起走进下一个回合。
    但更纠结的是，佐助也很难认可猴桔的做法。
    在此之前，佐助的世界观并不复杂。
    强大与弱小，正义与邪恶，同伴与敌人，简单的二元对立。
    可猴桔的出现，为这黑白分明的世界涂上了一层灰色：
    在同一件事中，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内核：目标成功，结果收益极大，但手段不够荣耀。
    这种复杂的立体结构，令佐助只觉得心乱如麻。
    “不如，把卷轴还回去吧。”
    想到了鸣人关于火影的言论，佐助开口道。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倘若回到一开始，你让他们组局去骗人，第七班三人组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但如今，卷轴已经拿到了手里，再让送回去......
    虽然结果来看二者没有任何差别，但在心理上的决策成本，可全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选择不做什么，比选择主动去做些什么，要容易太多。
    “啊......！”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又有两声惨叫传来，打破了眼下的这份沉默。
    三人神色一动，默契地跳进灌木丛中隐蔽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虎牙尖尖，头发杂乱的男孩从树梢上跳了下来，顺势一脚踹在了鸣人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