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抉择

    暗处，树梢之上，宇智波鼬静静地站在那漫天焰火里。</br>　　只见他将左手从袍子里吊在前胸，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朱”字戒指。</br>　　虽然，是一种自己难以理解的方式，但不管怎样，佐助终归还是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br>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着他的复仇便是了。</br>　　这炼狱一样的人间，终于可以结束了吗？</br>　　望着那盛开的烟花，宇智波鼬只觉得心中涌动着幸福。</br>　　“真是一场精彩的大戏呢，不是吗？”</br>　　远处，干柿鬼鲛冲着君麻吕咧嘴，诡异地笑着。</br>　　作为雾隐忍村的同胞，他对辉夜一族本就没有太大的敌意。</br>　　事实上，在发现了这一血继限界仍旧存在于世间之上时，鬼鲛对此更多感到得是一种，好战之意被点燃的兴奋。</br>　　毕竟，在他幼年之际，“尸骨脉”的血继限界便一直是雾隐忍村当中，如雷贯耳的存在。</br>　　“今日你我不是主角。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或许，可以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br>　　丢下这句话后，干柿鬼鲛背起了大刀鲛肌，向着远方走去了。</br>　　愣了半晌，君麻吕拖着伤病的身躯，向着宇智波佐助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了。</br>　　“嘭！”</br>　　“嘭！嘭！”</br>　　四散的焰火照亮了整座终末之谷的夜空，原本黑漆漆的河水也映出了好看的颜色。</br>　　在这焰火之下，每一张面孔都抬头观赏着。</br>　　每一个面孔，都映照在这转瞬即逝的美好里。</br>　　感受着那生而灿烂，落而壮美的物哀。</br>　　自来也，佐助举头望着。</br>　　纲手，春野樱举头望着。</br>　　宇智波鼬，以及宇智波带土，同样也在各自的地方举头望着。</br>　　焰火的颜色将每个人的脸庞都映照得忽明忽暗了起来。</br>　　“縁がありて神在月夜の花火見せむ”</br>　　呢喃着这样的句子，猪笼草一样的合体绝逐渐下沉回了山体中。</br>　　离开了这机关算尽，却终究让自己功亏一篑的终末之谷。</br>　　——</br>　　“所以说，漩涡鸣人，没有死？”</br>　　宇智波带土沉声问道。</br>　　白绝：“没死。”</br>　　带土：“自来也，也没有死？”</br>　　白绝：“没死。”</br>　　带土：“但是，万花筒写轮眼，还你娘的给开出来了？”</br>　　不许说我娘！</br>　　黑绝心中愤恨，强压怒气，沉声道：</br>　　“开了。”</br>　　“那我们这是忙了个什么？！”</br>　　宇智波带土恼怒地将手掌拍到了面前的青石板上。</br>　　巨大的疼痛自掌心传回，登时疼得他在面具下龇牙咧嘴。</br>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宇智波鼬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佐助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br>　　所以，这是唯有宇智波带土受伤的世界达成了？</br>　　再仔细想想，开了万花筒之后的宇智波佐助，恐怕，也不是自己可以随便拿捏的了。</br>　　我这是干了个啥啊？！</br>　　宇智波带土心中开始了无能狂怒：</br>　　“我就说！当初就该让宇智波鼬直接把鸣人绑到佐助面前剁了！伱们非要搞这么些花里胡哨的！！”</br>　　“宇智波佐助，恐怕是比宇智波鼬还要可怕的一个天才。我们此前，都忽视他了。”</br>　　黑绝嘶哑着嗓音说着，似乎是在对宇智波带土解释，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着。</br>　　——</br>　　那日，自用万花筒写轮眼控制下鸣人之后，佐助一行人均感到身心俱疲。</br>　　随着时间的推移，鸣人的尾兽化也得到了解除。</br>　　虽然，他并不能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br>　　但看到自己与佐助均安然无恙，久未谋面的恩师自来也也出现在了身边，鸣人顿时感到喜出望外，一切都是他认为的圆满的样子。</br>　　随后，一行人于终末之谷中歇了半晌方才起身，缓缓向木叶隐村的方向归去。</br>　　焰火散尽，空气中满是硫磺的烟熏味道。</br>　　星光杳杳，晚风慢慢。</br>　　密林中，师徒三人互诉着近些日子彼此的经历。</br>　　聊到被那神秘面具男子吸入神威空间，以及鸣人被鬼鲛捉走的时候，其余人均屏息凝神，似乎共同经历着一般。</br>　　又谈及宇智波带土的行事作风，众人又皆是沉默不语，心中思忖着，分不清此人究竟是友是敌。</br>　　“君麻吕，说起来，你身上的病症还需要纲手大人的进一步调养才行。”</br>　　聊至半途，佐助惊觉似乎冷落了一旁的君麻吕，连忙出言邀请道。</br>　　“要我说，不如直接加入木叶，以你的实力，做一个上忍是绰绰有余的。”</br>　　不等君麻吕说话，自来也立刻接过话头，大大咧咧地说道，同样是递出了半官方的橄榄枝。</br>　　“火影大人都这么讲了，自然没有问题啦。”</br>　　漩涡鸣人同样心情不错，在一旁敲着边鼓。</br>　　“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在木叶，重新开始。”</br>　　佐助将手放在了君麻吕的肩膀上，诚恳道。</br>　　“我也得重新开始。”</br>　　顿了顿，佐助又补充道。</br>　　他本来还想再说一些，“让尸骨脉在忍界再次扬名”，“共同找寻人生意义”之类的话。</br>　　但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变成了这样朴素的话语。</br>　　面对宇智波佐助的诚恳邀请，君麻吕也没有再表示推辞，默默地点了点头。</br>　　随后，在自来也的安排之下，综合考虑了君麻吕的个人意愿，于木叶隐村中的一僻静处，找了一处独居住下不提。</br>　　翌日，木叶隐村，甘栗甘店铺门口空地。</br>　　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二人起床之后，自火影之家出门，结伴而行。</br>　　不觉间走到了这空地之上，迎面撞到了犬冢牙所在的第八班等一行人。</br>　　“汪汪——”</br>　　率先发现佐助二人的，是犬冢牙头顶的白色忍犬，赤丸。</br>　　听到爱犬提醒，犬冢牙向着佐助等人的方向望了过来。</br>　　几人目光相对，犬冢牙直接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二人的身边，围着打转打量了起来。</br>　　“我说什么来着，这两个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死掉的！”</br>　　“鸣人君你，你回来了。”</br>　　日向雏田也快步走到了二人面前，脸色涨红，心情似乎极其激动。</br>　　两手的手指在胸前不断地互相戳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br>　　“等待自有其意义，未知的难熬才最为痛苦。新年快乐。欢迎回来。”</br>　　油女志乃酷酷地扶了一下自己的墨镜，双手插兜，同样也跟了上来。</br>　　“你们什么情况，听说遇到了一顶一的高手？”</br>　　“对了！我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鹿丸他们，自水之国回来之后，他几乎天天都不肯出门，我从没见他那么沮丧过！”</br>　　“你们就在这呆着，哪里都不许去啊！”</br>　　不等佐助等人回答，犬冢牙又急切得跳了起来，向着奈良一族的宅邸方向跑了出去。</br>　　“鸣人君他们说，你被那个可怕的组织给抓走了，我还以为.”</br>　　“总之，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br>　　日向雏田在一旁嗫嚅着，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br>　　“哈哈哈哈，我这么优秀的忍者，怎么会轻易被那些小角色打败呢？我可是要当上火影的男人呀！”</br>　　漩涡鸣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日向雏田的担忧，还以为对方在质疑自己的实力，随即为了男子汉的面子，一味的自我夸耀着。</br>　　远处，日向宁次与天天正在四周散步着。</br>　　自从水之国回到木叶之后，宁次就相比以往更加消沉了许多。</br>　　又一次回到了最初封闭自己的样子，乃至更甚从前。</br>　　新年第一天，在天天的百般劝说下，宁次才终于答应走出家门，陪同天天一起，在这一乐大道上随便走走。</br>　　在二人散步途中，远远听到甘栗甘店门口传来的说笑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