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改革的代价

    “大名。”</br>　　大名？</br>　　宇智波佐助心头一动。</br>　　只见他不动声色，强行抑制住内心地好奇，冷冷说道：</br>　　“说下去。”</br>　　只见，日向世高咬了咬牙，缓缓开口讲述了这样一段往事。</br>　　“日向一族，是火之国中，历史最为悠久的家族”</br>　　这段故事，说起来并不新鲜。</br>　　但对于佐助这样的年轻人来说，的确是未曾接触过的历史。</br>　　“很久之前，日向一族便是火之国大名的直属忍者。</br>　　“因此才诞生了类似武士贵族一般的，宗家与分家的阶级统治。”</br>　　“后来，由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大人，与火之国大名协议建立忍村。</br>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作为隶属于大名麾下的直属部队，我们日向一族也被调度进入忍村当中，受命于火影大人的直接管辖”</br>　　“我们的家徽图式，与火之国大名身上的装饰十分相同。</br>　　“那火焰的形状，便是先辈们荣耀的证明。”</br>　　越是腐朽的。</br>　　曾经，就越是灿烂的。</br>　　在那遥远的过往，相比于一片蛮荒的周遭，先行发明并应用那阶级制度的家族，的确为其取得了相当的竞争优势。</br>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为了保护家族延续的制度，却成了不容置疑的神圣本身。</br>　　最终，散发着腐朽气息，全然不符合当前时代的怪物，却由于那过往的强大，反而变得迟迟无法死去。</br>　　一如，眼下的木叶一般。</br>　　明明是为了保护众人所建立的组织，最终，却变为了需要众人前赴后继，牺牲性命，前去保卫的事物本身。</br>　　本末倒置。</br>　　诚然，文明的进程与传统息息相关。</br>　　但是，进步，也往往会孕育于那些传统毁灭的时刻。</br>　　难点在于，如何在那稳定与震荡之中，找寻到那个恰当的平衡点。</br>　　这个过程，无异于一场精妙绝伦的手术。</br>　　若是没有一个能量与见识兼具的领袖出现，于顶层给予恰当的设计与手术干预。</br>　　那么，任由事物发展的代价，必将在腐朽的沉默之中，酝酿出极为可怖的轰然爆炸。</br>　　说起来，无论是自然发展，还是精准手术。</br>　　无论来临的是怎样的命运，都意味着，总会有那最后的一批抱残守缺者，来承担那余晖尽收的阵痛。</br>　　“我明白了。</br>　　“你先起来吧。”</br>　　宇智波佐助默默地点了点头，淡淡说道：</br>　　“那么，现在，日向一族与大名之间，还有着约定的联系吗？”</br>　　“有</br>　　“有的。”</br>　　这边，日向世高不敢说谎，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br>　　“展开谈谈。”</br>　　宇智波佐助神色和缓，淡淡说道。</br>　　这边，日向世高站了起来。</br>　　此时的他，看到火影大人神情和蔼。</br>　　当即便在心中做出判断。</br>　　果不其然，“火之国大名”的名号与这层关系，还是让对方有所顾忌。</br>　　于是乎，他更是有意无意地在不断放大着自己与大名之间的关系。</br>　　将那种并未说透的冥冥默契，进一步放大为“监视者与代理人的关系”。</br>　　“.”</br>　　“.总之，大名对您十分看好。</br>　　“在他们看来，您就是木叶的新的希望！</br>　　“眼下，忍界中乱世飘摇，大名大人的安全，正是需要您这样的才俊才能拱卫.”</br>　　“好了，我明白了。”</br>　　宇智波佐助不动声色地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略带倦意地摆了摆手。</br>　　“啊，是”</br>　　这边，日向世高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巴。</br>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佐助的表情，但火影大人那张平静如水的面孔之上，却是什么信息都无法读出。</br>　　“井野啊。”</br>　　只听，宇智波佐助一边低头整理着桌上的公文，一边闲聊一般对身后的山中井野问道：</br>　　“你的父亲亥一前辈，是木叶拷问部的首领。</br>　　“关于那读心之术，他有没有说过，使用的禁忌与原则？”</br>　　“是”</br>　　这边，山中井野略带紧张地答道：</br>　　“我记得，父亲曾说过，凡是对木叶的和平有所威胁的敌人，均可以使用读心之术来获取情报。</br>　　“只是.”</br>　　顿了顿，井野终究还是补充说道：</br>　　“如果是同村伙伴的话，轻易是不会用到拷问部来出手的。除非.”</br>　　“除非什么？”</br>　　“除非，对方已经明确表明出叛村的意图。”</br>　　“明白了。”</br>　　这边，宇智波佐助将手中的文件摞到一起，只见他气质沉静，缓缓起身站起，将文件归纳到相应的位置。</br>　　下一秒，忽然便从那原地消失。</br>　　整个人猛然来到了日向世高的面前，将手掌轻轻地放置于对方的头颅之上。</br>　　“人间道·心层潜。”</br>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所有人都吓了一跳。</br>　　日向世高整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也同样是全然不敢有所动作。</br>　　这边，宇智波佐助双目微闭，静静地读取着此人的全部记忆。</br>　　大名，联络方式.</br>　　宗家，人数，统治圈层，人名，外貌</br>　　在这一过程中，佐助还顺便了解了此人关于日向雏田的处置心理——</br>　　居然，是想要讨好自己。</br>　　对日向世高而言，一切可以与上一任族长，日向日足进行割席的表态动作，都是十分珍贵的事情。</br>　　除此之外，此人还特意去了解了关于雏田的人际关系，并得出结论：</br>　　与宇智波佐助没有交集。</br>　　与日向宁次之间，关系评价为“负面”。</br>　　宇智波佐助张开双眼，微微叹了口气，开口说道：</br>　　“关于大名的消息。</br>　　“看来，你的确没有撒谎。”</br>　　“对您，属下不敢有半句虚言。”</br>　　“心层潜”的影响之下，日向世高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br>　　与此同时，心中也感到了一丝庆幸。</br>　　幸亏，先前的自己全部都是如实交代的。</br>　　在自己所掌握的情报当中，完全没有提到宇智波佐助，还具有“读心之术”的能力。</br>　　如此看来，是成为火影之后，向山中一族学习来的。</br>　　日向世高虚弱地喘息着，悄悄地瞟了一眼佐助身后的山中井野。</br>　　心中，对于七代火影是“忍界当中，千年一遇的旷世奇才”的传闻，当即更是变得深信不疑。</br>　　“井野，你先回去吧。”</br>　　这边，宇智波佐助口气温和，淡淡说道：</br>　　“我还有几句话，想与世高大人私下谈谈。”</br>　　“是。”</br>　　身后，山中井野松了口气，当即起身便向着那门口走去。</br>　　看来，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br>　　与此同时，松了口气的还有那日向世高。</br>　　只见他默默地站在原地，等待着火影大人的最后指示。</br>　　“对了。”</br>　　然而，井野走到门口的时候，宇智波佐助突然又开口叫住了她。</br>　　“嗯？”</br>　　“明天，或许还会继续降温，你要多穿一点。”</br>　　宇智波佐助淡淡说道。</br>　　“！”</br>　　然而，这句话听在井野耳中，却犹如雷鸣一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