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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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宋其琛又淡定自若的找客栈,安排住宿,去街市给殊曲迎买要用的文房四宝,亲自送他进入了考场。如同一个没事人一样。荫城的事情已经理他们很遥远了,他完全可以哄骗殊曲迎,永远都不回去,他们隐姓埋名,只要他不说殊曲迎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当务之急还是将京城这一关给过了才好,宋其琛穿上和殊曲迎一样的衣服,戴上考生长戴着的儒巾,从背影看过去,和所有的考生一般无二。如此一来,便万无一失了,若是考场外面真的有人追杀他,两个身影相似的人,再加上出考场的考生穿的都差不多,足以迷惑那些杀手。这一考便是两天,纵然是提前答完卷,也是到时候才能出来,想想殊曲迎在里面抓耳挠腮望着窗外的样子,似乎他在外面的等待也就没有那么难熬了。考场外也不止他一个人在等,考场密密麻麻的围了三四圈的人,焦头烂额的望着考场那扇紧闭着的朱红色大门,仿佛只要他一直看着,在里面答题的亲人便可下笔如有神助,金榜题名。忽然听见三声礼炮,贡院那关了三天的朱红大门被缓缓打开,又出来两名官兵将前面的栅栏撤下,在听见一声声如洪钟,气息绵长的“出”字。过了三息,门槛上忽然涌出来一堆考生,面色疲惫的找寻着自己的亲人。宋其琛立刻警惕了起来,四周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看不见谁出来,谁守在这里盯着他们看。眼见人出来的越来越多,他已然看不见殊曲迎,整个心已是提在嗓子眼。若是那人只手遮天,在贡院中就将殊曲迎捉去了呢?宋其琛越想越慌张,不由得往前挤,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惊喜的回过头去,满心的欣喜化作了冬天的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殊解元,你出来了!考的怎么样?”那名考生见宋其琛愣着,以为他不认识自己:“我啊!春闱的时候我坐在你旁边,后来问你为何下笔如有神助,你说是多亏了玉佩的那个。是我啊!”他指了指自己鼻子,又从一旁提着的书袋里面翻出一把玉佩来:“你说什么发光的玉佩,我寻不到,但这个是我从个个神庙里面求来的。”“虽然我落榜了,但还是来京城求个气运,谁知道遇到了解元你。”他握住宋其琛的手就要往上面放:“求殊解元赐个好运!”就在宋其琛反应过来想要赶走他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求他赐什么好运,不应该找我么?”宋其琛扭头,只见殊曲迎双手拢在袖中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们两个。第8章 “这是何意?”那落榜的考生也懵了,这是从哪里出来一个殊曲迎?他看着面前的人,忽然嗤笑:“你是读书读傻了吧,我面前这个才是当今解元殊曲迎。”殊曲迎眼神一眯,回想起来自己原身这幅身体这个解元的名号可是主角替考得来的,连忙改口道:“对对对,我读书读傻了,我记错名字了,你瞧我?”宋其琛却觉得不对,赶忙将拉住殊曲迎的手:“我们快走。”他们扭头走的时候,不知不觉中竟然围上来一群人,看热闹似的,忽然在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喊:“我认得他,他才是殊解元,他刚才进考场了!”所有人的目光立即射在了殊曲迎的身上。那名考生却像是收到谁的指示一样:“你们替考!我在苏州春闱里面见到的分明是他!”这才是惊起千波浪,在座的哪一位不是寒窗苦读十年,这才敢在考场上战战兢兢下笔的。如此出了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在国家的根源上动刀子,哪怕是猜测,也觉得不可容忍。那些不想看热闹的人,也凑了过来认真看着,原先仅仅是不好出去,现如今他们则被围了个密不透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们两个身上,又如何能出的去。宋其琛看围着他们的人越来越愤怒,险些就要上前来打他们,劝说着:“大家静一下,这件事情都是误会。”可是现在又有谁能听进去他说的话。嘈杂之中,人群朝着他们的方向挥起了拳头,不知是谁先动起了手,拳头如雨点般的落下,一群读书人,他们似乎要将所有对不平的气愤凝聚在拳头上,野蛮的打着,哪里还有斯文二字。宋其琛见势不妙,将自己全身挡在殊曲迎的身前,任由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在如此嘈乱的环境中,宋其琛的眼角忽然划过了一抹冷色,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宋其琛挡在殊曲迎面前,忽然伸出去的右手握住了一把匕首,只露出寒尖在他的指尖,剩余部分已经陷入了他的血肉之中,殷红的血从他的之间流淌,大滴大滴的抵在贡院外的青石砖上,几息之间已经汇聚了一小滩。“你们。”宋其琛仿佛含了寒冰一样,双眸中充斥的愤怒反而使整个人变得如那匕首一样渗人:“要杀人么?”一时间所有人竟都被他的气势压倒,楞在当场,不敢说一个字。殊曲迎被他挡在身后,明明比他高不了多少的身躯,却挡在他面前独自面对的千百考生,暗杀重重。“是谁在贡院外吵嚷?”一个严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原来是有人见势不妙去请了考官来,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似的,你一言我一嘴的将事情交代清楚。“殊曲迎本就是逃犯,朝廷看在他解元的功名上才肯让他,参加这一次秋闱。若是连解元的功名都是替考的来的,其罪当诛!”“来人,将他们关押起来。”考官一声令下,只见门口的官差从人群中穿进来,将他二人押解起来,要送入大牢。如此,宋其琛再也撑不住了,他看向面色慌乱的殊曲迎,只来得及对他说一句:“没事的。”便先晕了过去。===这一场闹剧没出一炷香的功夫在全京城都传开了,在暮色中一辆不起眼的轿子吱呀吱呀的抬进了皇宫,绕过了雕梁画栋的建筑,堪堪停在一座废弃的宫殿前。断壁残垣,整个墙体乌黑,抬眼看去,上面的牌匾被熏的只能通过凹凸不平的形状,勉强分辨出“栖梧宫”这几个字,这就是先皇后自焚的宫殿了,二十年前先皇后与皇帝伉俪情深,先皇后贤良淑德,为天下之典范,却在怀孕的时候,怀了一个鬼胎。听说刚怀上的时候,天启国边疆大败,连续被夺了三座城池,而后相继几个月中,江河断流,南方水灾,北方连着九个月没有下一滴雨,钦天监算出皇后这一胎乃是罪魁祸首,若是想留住胎儿的命和天启的气运,需在护国寺修行一年,一岁之后接回宫中则天降吉运,祥龙降世。皇后九死一生生下皇子,第二日就被送往了护国寺,在此期间先皇后安耐不住心中想念时常去看看,一年之后七彩霞光出现在护国寺上方,先皇后实在是思念孩儿,想着最后一日不用呆满也可,便抱着皇子私自下了护国寺回宫,谁知回宫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叛军,兵荒马乱中之中皇子丢失就再也没有他的踪迹。三年后,先皇后因为愧疚,在栖梧宫中自焚而死。贵妃张氏上位,被立为皇后,移居贤福宫。轿子中的人下轿,目不斜视的走进宫殿,在大殿中站着一个人,衣着华丽,突兀的在一片漆黑中,她面朝着主位的方向不知道看了多久。“姐姐。”那声音刻意压低,分明是在荫城殊家灭门时,拿着扇子的那个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趁乱安排了杀手,被他挡住了。现在两个人关押在刑部大牢里面。”张皇后面色不改,甚至连视线都没有望向她弟弟一眼:“那就安排狱卒,买通囚犯,在狱中接着设计一个打架斗殴的由头,把他打死。”“这……”那人低头不语,过了一会,才低声的对张皇后说道:“一个时辰前刑部大牢的李岩听说搜出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跑到了大理寺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相商,大理寺卿只在那里呆了一刻便马不停蹄要进宫面圣,我本要在宫外拦一拦,现下已然迟了……”下面的话他不敢说,却又不得不说:“我进宫的时候,看见一顶轿子从侧门出了宫,轿子外走的火急火燎的那人,就是大理寺亲。”“姐姐,只怕皇帝如今已经出了宫,要去见那人了!”=======刑部大牢之中,殊曲迎抱膝而坐,从他坐进来开始系统那个大红的字体就没有停止过。【警告!警告!宿主违反剧情,请尽快将剧情复原。】这还怎么复原,你告诉我!小说里面他替考的事情被报出来,是他已经当上了太子,宋其琛为了夺回自己的太子之位,在大殿上给他爆出来的,更是将他如何“为民除害”的行为说了出来,夺得了朝上大臣的一众称赞。当一个人全家被灭,还能想到一个祸水东引的法子,顺道还能为民除害。这是何等的聪慧。如今他刚考完试就被爆出来,现在别说以后再朝堂上他说什么,先看看眼前他们二人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在说吧。他看向了躺在茅草中,微弱呼吸的宋其琛,他当初救他是迫不得已,却没想到今日也会被他舍身救了这么一次,莫不是他背后也有一个系统有一个拯救反派的任务不成?殊曲迎自嘲的笑了笑,忽然看见了他耷拉下来的右手,右手手心的伤口深可见骨,血似乎流干了,露出白花花的肉来。这还能治的好么?他本来想要埋怨宋其琛为何要来接自己,甚至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和他同行,可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自己总归是欠了他点什么。“我是当初给你替考的那个人。”茅草中,宋其琛那眸子亮亮的看着他,似乎看向的是这个世间仅剩的希望:“当初我家遭遇变故,我浑身上下没有银子,只好在你父亲手底下做工,他见我会写几个字,便让我替你去参加春闱。”“后来高中,我心知殊老爷不会留我活口,便事先安排了一个逃生的地方,想着春日江寒,那些杀手见我跳水,定不会跳水来追。谁知道一时差错,他们真的要跳下来。”他缓缓地回忆当初,第一次见殊曲迎的样子:“我没想到竟然是你跳水来救我。后来我被阴差阳错抬到殊府中,当晚殊府全家被灭,你又救了我一次。”“你身上仅剩的银子全交给了那位医师。”“你跟我说‘你一定不会死的’我相信的。”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让他有些疲惫,宋其琛顿了顿,视线依旧没有从殊曲迎身上挪开:“这一次,你会没事的。”“提审的时候,就说当初是我装作是你在门口造谣,实则没有进去考场。最多就是一个扰乱考场的罪过,我们会没事的。”他说了这么多,殊曲迎却还是直直的看着他,神色很是奇怪,没有担忧也没有欣喜,像是在欣赏他的表演?“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好奇啊。”在宋其琛望着他的眼神中问道:“你到底长什么样?”从他见到男主的时候,宋其琛就是易容,一路下来他也刻意偷看了几次,总是没看到他洗去易容的时候。如今他也快被打回现实世界去了,说出去连男主的面都没见过岂不是丢人?见宋其琛整个人犹如雷打了一样的躺在原地,殊曲迎心中暗道小气:“啧啧,那换句话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虚情假意。”殊曲迎评判道:“深情款款的感谢我的救命之恩,结果一路上你脸是隐瞒的,身份也隐瞒着。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吧。你就这样?”“你……”宋其琛艰难的问道:“你都知道了?”那么他这一路的隐瞒,简直像跳梁小丑一样。第9章 “知道什么?”殊曲迎回忆道:“你是问我知道你将发光玉佩的谣言传出去,给我家遭来灭门之祸么?还是知道你其实并不叫这个名字,知道你的脸是易容的……”看着宋其琛越来越黯淡下去直至没有光亮的眼睛,他心想马上也就回去了,也就无所谓剧透不剧透的接着说道:“还是知道你这一路都是在利用我,伺机夺回玉佩呢?”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静,似乎在宋其琛提出了一个问题,他也简单的回答了他。这血海深仇当没事人一样。也是,反正他就要死在这里了,反派的剧情也完不成了,这个时候也就没必要在融入书中了。“我,没有。”宋其琛艰难的答道:“我从未有拿回玉佩的心思,那个东西于我并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那你是为什么跟着我?”“我只是……”宋其琛还不曾说完,忽然进来一个狱卒,指着蹲在一旁的殊曲迎说道:“殊解元是吧,大人有请。”emmmm,殊曲迎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偷偷的戳系统【能直接脱离么?我不想过去。】【系统检测世界剧情正在自动完善,还请宿主耐心等候。】自动完善?按照书中所写,他在秋闱中在考卷上大大的写了一个“冤”字,被阅卷的考官看到,见他定是有冤情,又看了他春闱的试卷,怜惜他的才华,直接将这试卷上呈天听。殊曲迎这才得见皇帝,进去扑通跪在地上,说完他家的灭门惨案,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玉佩摘下,呈给皇帝,那高高坐在龙椅上的天启帝,直接走了下来,抱着他就不撒手了。硬说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殊曲迎没想到伸冤还能给自己伸冤出来一个皇帝爹来,这下子冤也不伸了,直接当了皇帝的儿子。天启帝这四十多年来励志造人,皇宫里满满当当排满了十七个公主,奈何就是一个皇子也没有。失散多年的儿子好容易回来了,没过几天直接将他立为太子,等九月份去祭天的时候天下通告。谁知道他还没等到九月,就直接被“真太子”给当朝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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