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惊闻

    曾经哈利以为，在英国应该没有能够拒绝邓布利多的拜访的。可是事实上此时哈利亲眼所见，还是有人不喜欢这位英国最了不起的白巫师的拜访的。
    当邓布利多表明了身份之后，小院子内、房间里并没有直接传来回应。
    甚至，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个安静的时间持续的很久，久到哈利都怀疑，是不是应该让邓布利多再摇一次铃铛，来提醒房间主人的时候，里面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
    门内是一个稍微有些秃顶的胖老头。
    他穿着一件长长的睡袍，睡袍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窟窿，还有一些奇怪的污渍。哈利瞄了一眼，就大概猜出了这些污渍和窟窿的形成原因。
    如果没有特别大的意外，这应该是炼制魔药的时候不小心的结果。
    哈利自己的袍子上就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没有这么严重。而西莫·斐尼甘的袍子，则会更加接近这位老男巫一点。
    当然，作为格兰芬多的爆破鬼才，西莫的袍子要更加惨烈一些。
    胖老头看着站在小院外面的邓布利多，表情显得很是没好气：“真是稀罕啊，阿不思。你竟然会跑来找我？”
    他的语气之中满是抱怨，然后，他又看了看邓布利多和哈利空荡荡的双手，又加上些许嫌弃：
    “我都不知道，是世风发生了变化吗？现在去别人家里拜访，竟然连块馅饼都不带了？”
    “我带来了更好的，霍拉斯！”邓布利多笑容可掬，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明显嫌弃和不欢迎的态度而有任何的不开心表现。
    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哈利，这位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全英国乃至整个欧洲都是首屈一指的魔药大师。”
    魔药大师？
    哈利的心头微微一跳，这可不是一个容易获得的头衔。在魔药领域里，这可以说是最高级别的职称了。
    比其还要高的，就只有宗师和大宗师。而拥有宗师头衔的，整个欧洲也只有两人而已，大宗师空缺。
    而且，斯拉格霍恩的名字，哈利也在当代着名巫师名录，英国篇读到过。是为数不多能够以高成功率制作福灵剂的高水准魔药大师之一。
    看来邓布利多对于学校的魔药课教学水平还是非常上心的。哈利暗暗嘀咕，只是不知道邓布利多带自己来的意义何在。
    虽然想不通，可哈利还是非常乖巧、有礼貌的对着斯拉格霍恩打着招呼：“夜安，斯拉格霍恩教授，很荣幸见到您。”
    “唔，哈利？难道是哈利·波特？”斯拉格霍恩显然有一点惊讶。他原本有些昏花的眸子这一刻忽然亮的吓人。
    上下仔细打量了哈利半天，然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是了，你应该是哈利·波特。你和你的母亲，莉莉·伊万斯长得很像。除了眼睛，你的眼睛……”
    “眼睛像爸爸。”哈利微笑着接了一句。这种话哈利在进入巫师世界之后，已经听过好多次了，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是的，还有头发。这真奇妙。”斯拉格霍恩有些赞叹的说道：“虽然男孩子经常会像母亲，可是这么像的还是很少见。着很有趣……”
    说到这里，斯拉格霍恩的心情似乎变得好了一点，对着哈利点点头：“进来吧……”
    说到这里，又看向了边上的邓布利多：
    “嗯，阿不思你也进来吧。不过你自己应该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你带着哈利，我不一定会邀请你。你倒是知道应该带什么样的客人……
    “说好，我这里可没有那么多的甜点来招待你。我可没有你那么宽裕和无聊，可以闲到去研究炼制分解糖的魔药……”
    分解糖的魔药？
    哈利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东西。有点颠覆他心目中魔药的形象……
    “好的，霍拉斯。甜点方面，其实我有自己带，你要不要来一点？”邓布利多丝毫不以为忤，依旧笑眯眯。
    “大可不必。”斯拉格霍恩拒绝。
    “哎，其实你真的可以尝试一下，麻瓜的甜点。要我说，在烹饪方面，麻瓜要比巫师有想象力的多。”邓布利多还在尝试争取。
    然而斯拉格霍恩完全不搭理他，而是亲切的询问，哈利喜欢喝什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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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原本以为，作为一位魔药大师，斯拉格霍恩的家里应该和斯内普的办公室差不多。尤其是刚刚他在外面还听到，里面有说正在炼制魔药。
    这点和哈利印象中的斯内普很像。
    斯内普在教学方面没啥可以称道的地方，这点从即便是学霸学院的拉文克劳都没什么人喜欢他就能看出来。
    不过在自己专业领域，要说斯内普不勤奋绝对是不公平的。经常会有学生看到他在办公室、教室或者其他地方炼制魔药。
    哈利去过魔药学的办公室，不过不是请教问题。即便是斯莱特林，敢去找斯内普请教问题的也寥寥无几。
    去年还有一个法利女士，今年似乎已经没有了。
    哈利当然不可能去找斯内普请教问题，就算他请教，斯内普也大概率会选择不搭理他。哈利去是偷魔药材料的。
    比如去年和赫敏她们一起炼制复方汤剂的时候。
    斯内普的魔药学办公室里除了各种材料，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笔记。伴随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味道，比起女贞路的摄取垃圾回收站好点有限。
    斯内普身上也经常带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魔药味道。
    这有一个好处，老远就可以察觉他的存在，然后赶紧开溜。
    斯内普是巡视城堡最多的教授之一，不过他抓到的学生却远远赶不上他的巡视力度，这大概和他身上的味道分不开关系。
    而斯拉格霍恩的家里，却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没有乱七八糟的、装材料的瓶瓶罐罐，也没有那些奇怪的标本。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条，甚至房间里还有淡淡的茶香。
    客厅的小桌子上此时摆放着精致的小点心和还在冒着热气的红茶。
    显然，虽然嘴上嫌弃，更是就差没把不欢迎写在脸上，可是斯拉格霍恩还是在开门之前就给邓布利多准备好了招待的东西。
    那红茶里面浓浓的甜香味，哈利确定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邓布利多对于自己造访的目的并没有绕弯子，一开口就直接表明：“老朋友，你听说西弗勒斯的事情了吗？”
    出乎哈利的意料，斯拉格霍恩却是一脸茫然：“西弗勒斯？哪个西弗勒斯？”
    “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邓布利多倒是没有太过意外的样子。
    “唔……我想想，好像有点印象。哦，对了，那个非常年轻就获得了魔药大师头衔的小家伙。我记得，我好想有教过他？”斯格拉霍恩说道。
    “是的，你有教过他。”邓布利多点点头，然后将上个学年末发生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遍，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我们现在缺少一位能够挑起梁子的魔药课教授。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希望你能够兼任斯莱特林院长的职务。”
    “这……”斯拉格霍恩显得有些迟疑。
    哈利有些意外的发现，他的目光竟然不时在自己的身上徘徊。
    “霍拉斯，你一定还没有放下魔药的研究吧？嘿，你知道的，魔药材料，在霍格沃茨还是挺多的。路子也足够广，还可以报销。当然，前提是可以在课程上有一定的作用。”
    邓布利多开始诱惑霍拉斯。
    就差没说：来吧，给你研究经费，不需要成果的那种。
    果然，霍拉斯的眼睛再一次亮了起来。
    似乎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下，霍拉斯终于还是点头，摸着自己光洁溜溜的下巴道：“好吧，阿不思，不得不说你的邀请还是足够真诚的，这个时候我再拒绝似乎也不太合适。”
    “没错，就是这样。”邓布利多笑眯眯。
    斯拉格霍恩看了一眼哈利，终于还是说道：“我可以答应你，担任学校的魔药课教授，同时担任斯莱特林的院长职务。不过，你要为此付我两份工钱。不能像之前一样，之前的薪酬实在是太低了。”
    “这完全不是问题，霍拉斯。”邓布利多笑得更加开心了：“事实上，在你离开之后，霍格沃茨的薪水水平提升了好几次。
    “我猜应该是五次吧？你知道的，现在魔法部的收益可是比起之前容易的多了。拨款要痛快得多。我想我可以申请到足够的经费，康纳利还是挺好说话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斯拉格霍恩满意的点点头，显然对于邓布利多的答复还是很开心的：
    “开学前我会去学校的，那么，你们要留下来吃点夜宵或者其他什么吗？或者我们可以喝一杯？”
    “哦，不不不，哈利还没到喝酒的年纪。而且我答应莫丽，要早点带他回去。唔，你的心思都用在魔药伤了，大概不是很清楚，现在外面的情况，不是很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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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家中出来之后，哈利显得有些茫然：“教授，我没发觉我起到了什么作用。”
    邓布利多却是笑笑：“哈利，我接下来的话，无意让你对霍拉斯，嗯，现在你要叫斯格拉霍恩教授。我无意让你对他产生恶感。
    “不过霍拉斯的确是一个，嗯……怎么说呢。有个喜欢收集名人作为学生的爱好。像你这样的大名人，对他的吸引力是无与伦比的。”
    哈利一脸懵逼，有点理解不能。
    邓布利多却是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哈利，我想和你提一下。”
    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表情稍稍收敛。
    哈利见状，也稍稍严肃起来。
    邓布利多压低声音，声音小到哈利几乎听不清：“霍拉斯，曾经执教过伏地魔。”
    哈利闻言，脸色立刻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