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被放弃的小精灵

    小天狼星和巴蒂·克劳奇目光对视，片刻之后，是克劳奇败下阵来。
    就如小天狼星所说，如今的克劳奇已经是不再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头头，甚至都已经不在法律执行司任职。而他一生之中最大的两个错误，一个是儿子，另一个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此时苦主在面前，克劳奇当然没有底气。
    “巴蒂，这里还是交给我好了。”随着嘭的一声，一个高大的女人出现在了外围。
    这又是一个哈利他们认识的人，阿米莉亚·伯恩斯女士。
    伯恩斯女士越过围成一圈的那些巫师，来到哈利他们身边。然后看到是这几小只的时候，微微皱眉。转身再看克劳奇的时候，脸上已经多了一丝责怪：
    “巴蒂，我能理解你对于食死徒的厌恶和零容忍。可是你也要注意对象不是吗？你看看这里是谁？”
    “是谁？难道是哈利·波特不成？”巴蒂·克劳奇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此话一出，在场不少人看他的目光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哈利他们在营地休息的时候，和不少韦斯莱先生的同事们都打过招呼，现在围着的那一圈里就有好几个。他们是都认得哈利还有罗恩他们的。
    一开始攻击的时候是没仔细看，本着先下手为强的思路。可是之后，一片红头发，让他们已经知道中间那些是谁了。
    “是的，就是哈利·波特。我的教子。”小天狼星傲然看着克劳奇：“现在你还认为那个黑魔印记会是他释放的吗？”
    巴蒂·克劳奇默不作声，甚至干脆回头不看他。
    伯恩斯女士则是来到哈利他们边上，先让他们站起来，然后才开口问道：“现在，请如实告诉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虽然我个人觉得你们不应该是罪犯，但是我的个人感觉不能成为无罪的判断依据。”
    伯恩斯女士这个态度，给人的感觉就比克劳奇强多了。
    哈利如实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现在那个人肯定已经跑了。事实上，如果你们没有过来，我们原本想要过去探查一下的。”
    哈利的意思是，要不是你们捣乱，说不定我们就抓到那个家伙了。
    在场的人自然能够听出他的意思。有些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有的则是一副无所谓的表现。巴蒂·克劳奇甚至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幸亏没有。”韦斯莱先生却是摇了摇头：“你们还小，不知道食死徒有多危险。他们即便是在成年巫师之中也是比较难缠的一小撮。”
    “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再确定一下。万一那个家伙想要吓唬人，还没有离开呢。”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人越众而出。
    那是迪戈里先生，塞德里克的父亲。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着魔杖朝着哈利他们所说的方向走去。
    “小心，阿莫斯。”包括韦斯莱先生在内的几个巫师几乎同时提醒道。
    迪戈里先生缺陷地并不在意，举着魔杖大步穿过空地，然后钻进了那片林子之中。看着他的背影，哈利他们都有些紧张。
    哈利他们担心却又有些期待的战斗声音并没有传来，林间依旧静悄悄、黑漆漆。
    这应该算是好事，至少迪戈里先生没有遭遇偷袭。
    几秒钟之后，迪戈里先生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抓到了，这儿有人。唔，不过……”
    “你抓到了？”克劳奇的声音带着浓烈的不可思议和怀疑：“谁，是谁？”
    哈利微微皱眉，缓缓地朝着他看了过去。此时的克劳奇身上，竟然有着非常明显的、恐惧的情绪波动。
    恐惧？
    为什么？
    又不是伏地魔卷土重来，只是一个藏头藏尾的食死徒，至于怕成这个样子？
    就这，还曾经对伏地魔最强硬的法律执行司司长，差点担任魔法部部长的强硬派人物？哈利一脸的鄙夷。
    其他人感觉不到情绪波动，自然也就没有哈利这样的感触。他们跟着克劳奇，一起走到了那片林子的边上。
    伴随着咔咔的枯枝败叶被踩断踩碎的声音，迪戈里先生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在他的手臂上挂着一个小小的、软绵绵的身体。
    那是一只家养小精灵。
    它身上挂着一块茶巾，这是哈利之前在望远镜里看到，之后又在林子里碰到那个像是被隐身人拽走的那只家养小精灵。
    “闪闪？”克劳奇先生惊异地低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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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巴蒂·克劳奇，真是太过分了。”赫敏愤愤不平地说着。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哈利他们目睹了一场好戏。那只家养小精灵，竟然是巴蒂·克劳奇家族的。而她当时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是谁的魔杖，而魔杖上通过闪回咒发现，记录的最后一个魔法，赫然就是黑魔印记。
    家养小精灵是不能，也不会使用魔杖的——它们使用魔法也不依靠魔杖。
    很明显，这是一个诬陷。
    可是即便如此，巴蒂·克劳奇还是开除了那个叫做闪闪的家养小精灵。
    哈利见到过一次家养小精灵被释放，他是他搞出来的把戏。他设计让卢修斯·马尔福释放了多比。之后多比就给了卢修斯一个大鼻兜，让哈利知晓了家养小精灵的魔力。
    同时也给他留下了一个错误的印象，家养小精灵渴望自由。
    不过之后在和布莱克家族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交流中，哈利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克利切认识多比，家养小精灵，尤其是这些大魔法家族之中的家养小精灵似乎都彼此认识。
    不过克利切显然很看不起多比。
    用它的话说：要报酬的家养小精灵，这简直是下作。当然，尊敬的波特少爷，我完全没有责备您的意思。我知道您是仁慈的，但是你真的不该如此纵容那个卑劣的下贱货。
    在那个挂坠盒魂器的事情之后，克利切对小天狼星和哈利变得无比恭敬，只是依旧不太愿意搭理卢平和赫敏。
    可即便是他各种为哈利开脱，还是无法掩饰它对于多比的鄙夷。
    原本哈利还以为克利切会是一个特例。毕竟布莱克家族的家风是有点古怪的——把老的无法动弹的家养小精灵脑袋砍下来，然后挂在墙上当装饰。
    当哈利看到那个房间的时候，难受的晚上都少吃了一碗饭。
    可是今天看了闪闪的表现之后，再想想韦斯莱家的那个萌新小精灵米多。哈利不得不承认，恐怕多比才是那个异类。
    被释放了自由的闪闪哭的鼻涕冒泡，显然是难过的不得了。
    可是周围的巫师，即便是其中几个比较年轻的稍微露出一丝不忍，可是并没有什么人露出这么做不对的表现。
    显然，对于这些巫师而言，克劳奇的这种行为是没有问题的。
    他们觉得没有问题，可是有人却觉得问题很大，比如说赫敏。
    赫敏简直无法相信，巫师们竟然那样对待家养小精灵。可是她无力改变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央求哈利他们能够收留闪闪。
    这对哈利他们来说到不是什么问题。
    无论是韦斯莱庄园还是布莱克宅邸，又或者哈利他们的魔药和玩笑商品的生产线上，都不在意多一个家养小精灵。
    反正他们要的薪水也不多——事实上除了多比，其他小精灵都是不要薪水的。
    就像闪闪，当哈利他们提出可以收留她的时候，她一边哭一边表示感谢。
    她的感谢很真挚，哈利可以感觉到这一点。
    可是当赫敏提出，她可以商量工钱的时候，闪闪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即便是被克劳奇释放的时候她都没有显得那么的惊骇。
    “不不不，闪闪不要工钱，闪闪不要工钱。”小精灵连连摆手。
    “这是你应得的，你知道多比吗？你看……”赫敏还想要劝说，可是却被闪闪打断。
    闪闪连连摆手：“闪闪和多比不一样，闪闪和多比不一样。闪闪虽然时一个不够尽职、做的不够好的小精灵，可是闪闪还有良心和节操。”
    所以多比没节操是吗？哈利觉得很有趣。
    最后，闪闪被安排给了小天狼星。虽然克利切并没有老到不能动——事实上他现在精力十足，可是它毕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小精灵。而小天狼星还总有很多各种破事。
    家里多一个小精灵，倒是会方便不少。
    得知自己能够为布莱克家族服务，闪闪似乎显得开心了不少。
    哈利他们也第一次见到家养小精灵契约。
    一个卷轴之上，小精灵用自己指尖的血在上面画上一个代表它们名字的符文，之后，闪闪就属于布莱克家族了，直到死去或者小天狼星或是另一个能代表布莱克家族的人放弃它。
    其他人都觉得这样的结果还算不错，但还是有例外的，依旧是赫敏。
    “巫师怎么可以这样对家养小精灵？这这这……”赫敏这了半天，但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几百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罗恩则不以为然，他可是最享受小精灵服务的。自从搬回了祖宅，家里有了一个家养小精灵，罗恩感觉他整个人都好了起来。
    “一直这样就一定对吗？再过去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里，还是君王和领主统治呢。”赫敏对于罗恩的态度很是不满。
    罗恩知道自己一定说不过赫敏，摊摊手不再争辩，留下赫敏一个人生闷气。
    哈利注意到，生气的赫敏眼珠子在滴溜溜乱转。
    他有不是很好的预感，赫敏可能要搞事。这一刻，他隐隐有一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