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究竟是谁

    高楼之上，晚风吹起路明非额头前的发梢，露出那双明瑞的双眼。
    他看着下方日本分部的众人收拾完残局之后，冲忙离去，紧接着是日本警方封锁区域，介入调查。
    那片区域陆续出现大量平民，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两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路明非看着现场，路鸣泽看着路明非。
    过了好一会儿，路明非才开口。
    “我想要知道龙族究竟是什么物种，他们的力量强在哪里，有哪些优势，有哪些劣势，他们的基因是否是强势的，可不可以左右，如果加入其它的基因，会不会发生特别的变异。”
    “这一切都是为了屠龙吗？”路鸣泽问道。
    “当然，只有在彻底了解敌人后，我才能更加有效的屠宰他们，而不是发现哪里有龙，就一股脑冲上去，想要杀掉对方，那实在是太愚蠢了。”
    “原来如此，”路鸣泽点点头，微笑着注视路明非，“哥哥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谨慎，又这么大胆，平常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因为失败过，所以才会谨慎，”路明非见没有什么更多信息可以获取，转身慢步离开，一边走，一边对路鸣泽说道，“即便拥有自以为强大的力量，敌人可能还会使出更强大的力量，如果准备的后手不够，那就是输，我不想再输了。”
    路鸣泽若有所思的跟着路明非一起走，转头问道，“那你这次行动有什么收获吗？”
    路明非打开天台的铁门走出黑暗当中，两双黄金瞳在黑暗中明亮入烛火，过道里回响着二人的脚步声。
    “收获吗？龙族的基因很优秀，言灵这个体系也非常特别，我借助之前的研究经验，试着打破龙与人的界限，成为新的物种，为了调和二者，还加入了特别的基因，看起来，并没有成功。”
    “但也不算失败，至少，我让一个没有言灵的混血种使用出了一个我特地加入的特殊言灵。”
    提到这个特殊言灵，路鸣泽眼睛一亮，一脸好奇的向路明非问道，“对啊，那是什么言灵，我好想都没有见过呢。”
    路明非瞥了路鸣泽一眼，“你应该见过才对，那是一种无形之恶所使用的力量，其恶为虚，其力为虚闪！”
    路鸣泽眉头微微一皱，“你说的可是漫画死神里面的怪物，虚？”
    “对，”路明非慢慢步入月光洒满的走道，露出那张带着一丝兴趣的脸庞，“我试着将虚的概念融入其中，作为人和龙之间的介质，我很高兴它能够勉强使出虚闪，尽管只有一次，可惜的是，使出来之后，全身就因为失去这股力量而崩溃。”
    “原来如此，”路鸣泽双手枕在脑后，“你不喜欢jojo，圣斗士那些了，现在变到死神了是吗？你当时击败奥丁所使用的力量，应该就是死神里面的鬼道吧，还有刚刚玩弄酒德麻衣的能力，也是鬼道吧。”
    “说起那个女人，她是你的部下吧。”路明非微微转头，斜视着路鸣泽，看似在问，其实早已肯定。
    “诶，”路鸣泽脸不由得僵硬起来，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你在说什么呢，她……”
    “不用狡辩了，”路明非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其实我早就发现她了，她每次都能精确的找到我在哪里，看到我做了什么事情，这是连陈墨瞳都很难做到的，在我的认识当中，能够做到这些的只有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你。”
    “额，好吧，”路鸣泽无奈的摊开手，他是万万没想到，路明非的观察能力如此之强，就连他的得力助手都能发现，“你难道要杀了她吗？”
    “不，”路明非来到了大楼下的街道，向着东京有名的歌舞伎町走去，“她是来帮助我的，我为什么要杀她，在能力有限的情况下，人手越多越好，这些天的观察，我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你和你的部下的确没有背叛我，当然就算你们背叛了，也无所谓，我也从来没有相信过你们。”
    路鸣泽耷拉的脸，萎靡的看着路明非，“哥哥，你就多相信我一点啊，我可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呀！”
    “信任这种事情，和依靠是同义，那是弱者的行为，我不需要，你们只要和我一同前进即可。”
    路鸣泽扁着嘴十分不爽的瞪了路明非一眼，“啊，啊，啊，我知道了啦，你想要一个人把龙王全杀了是吧，真是的，不过也好，所谓孤独就是这样，哥哥，我一直都在，你需要帮助的话，叫我一声就好，我很乐意和你交换！”
    路鸣泽缓缓消失，仿佛他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这时，路明非也站在了歌舞伎町外，这里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打扮夸张的男男女女，他们热情的招呼着客人，拉入他们的店内消费，尤其看到路明非这样帅气，还气质非凡的少年，更是走来一群脸色粉白身穿和服的女人。
    “少爷，要不要过来玩玩？”
    “少爷，来我家吧，我保证你快乐的不想回家。”
    路明非礼貌的一一拒绝后，走向正站在路边一脸不爽，靠着墙壁不断发牢骚的和服女人。
    “臭路明非，死路明非，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简直太可恶了！”
    靠近后，路明非已经能够听到对方怨气满满的咒骂声。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墨瞳。
    当她看到路明非迎面走来，正要破口大骂时，路明非抬起手摸向陈墨瞳的头，温柔的说道。
    “让你久等了啊。”
    “唉，你干嘛，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在这么快乐的地方，摆出这么难看的表情，可是会被笑话的，走，一起去逛一逛这繁华的歌舞伎町，明天开始，我要好好训练你，空有一身强大的血统，却仅仅只有如此实力。”
    路明非不给陈墨瞳拒绝的机会，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入喧闹的人群当中，那个冷漠无情的路明非，渐渐变成了沉迷于世俗的路明非，让陈墨瞳搞不清究竟哪个才是路明非。
    没过多久，蛇岐八家的人出现在歌舞伎町，看到正在疯狂逛街的二人后，拿出电话报告给大家长橘政宗。
    “卡塞尔学院的两个人现在正在歌舞伎町旅游，看起来以及无法自拔，想要玩到明天早上一样。”
    “嗯，知道了。”橘政宗用欣慰的语气回答后，放下电话。
    整个房间一片漆黑，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他表情狰狞，低声嘶吼着。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是谁的研究，居然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