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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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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得庄来,只见秋意萧索,池草霜白,阶堂上厚厚一层落叶也无人洒扫。庄院中一片昏暗,连灯也无一盏,惟有中厅灯火通明。向厅内看时,只见十余名黑衣仆役恭恭敬敬列为一队,手中皆托抱着一个黑色布袋,形状奇异,袋中偶有卜卜跳动之声,不知装的是何物什。那瑟瑟姑娘手持一条银色短鞭,从左首第一人开始,以鞭尾轮流挑开布袋束口,依次查验。只见她每经过一人,面色便阴沉了一分,显然对袋中之物极不满意。查验罢了,便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广叔,你也算是萧家的老人了。宗家对你何等信任,才让你一个人跟了少主,在这千里之外的影宫中逍遥快活。可你看看这些东西,被你养成了什么样子!这要是平日无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如今正是急用之时,却一无可用。到时候上头怪罪起来,莫说你我小小管事,就连少主……哼!也未必担责得起。”  她这几句话说得疾言厉色,为首的广叔不住唯唯诺诺,身后仆役亦是噤若寒蝉。厅下另立了一排弟子,衣着虽也是黑色,冠饰却更是精美,见丹霞山庄众人低头受训,皆有幸灾乐祸之色。  我见此情状,才知先前全然想错了。这位瑟瑟姑娘近日全权接管丹霞山庄不假,却不是萧越的甚么美人宠婢,而是他们兰陵宗家派来的钦差女使。广叔地位显然在她之下,以他半老之龄,被这么一个年轻姑娘当众骂到脸上,也只能哈腰赔笑而已。我在门外见他肚皮不断颤动,似乎还想恭谨些,偏偏再也躬不下去,心中一阵难过。  瑟瑟对他一眼也懒得多瞧,一抬下巴,道:“后面那些也拿进来,一并送下去。”  我视线受阻,看不见她所指何物。广叔却露出为难之色,颤声道:“这、这个……少主特意嘱咐过,这几只别有用处,不入……不入库房。”  瑟瑟冷笑一声,道:“我看你也是老糊涂了。现在底下形势如何,你难道不知?少主过得了这一关便罢,若是过不了……广叔,我虽年轻不识大体,却也知道时移势易,我们做下人的,只要这一点忠心不改,宗家总少不了我们一口饭吃。怕只怕结了私交,生了私心,一叶障目,认主不明,那可就非人所愿了!”短鞭一挥,叱道:“你们几个,连这些一起拿上。手脚都利落些,别让楚扬公子等急了!”  我见一行人鱼贯而出,忙侧身闪在一旁,趁广叔过身时,便偷偷向他招了好几下手。广叔乍见到我,仿佛难以置信般,先向身后谨慎地打量了好几眼,才快步赶到我身边。听我叙说来意,忧色稍解,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萧氏近况,说与小郎君听也无妨。近日魔气猖盛,本家阵法中有一重大难关,今夜正是突破之期。此阵不成,便大有凶险。如有万一……少主必不愿小郎君你身处险地。”  我赶紧拿出手来,表示道:“我灵息有疗愈之效,应可替他助力。”也不知如何说明,胡乱挥舞了好几下。  广叔还要推辞,只听中厅又传来催促之声,一时不及细说,只向我微一颔首,示意我跟上。  这影宫与正殿纵横相交,道路虚虚实实,随行一段,便与我印象中的屋宇全然不同了。一晃眼间,又已到了那座尘土掩盖的大殿之中。殿中漆黑,下阶梯时,更是暗无天日。前方一名仆役脚下一绊,手中布袋摔了开来,立时蹿出一团灰白灵巧之物,飞快地向门口逃去。我定睛一看,却是一只肥肥胖胖的灵獾。观其形貌,就是那只最喜登高爬树、在我手中讨过不少糕点的。这灵獾认出我来,便一刻不停地奔窜到我脚边,立起身子,后足不住跳跃,两只细细的爪子也不断往我身上抓挠。  我俯身将它抱了起来,只觉比最初见到时沉重了不少,尾巴也愈发毛蓬蓬的,如同一只大松鼠相似。它本来十分焦躁,在我怀里拱嗒了一会儿,才逐渐安静下来。我摸着它软茸的头顶,心想:“方才听瑟瑟姑娘怪广叔没把‘东西’养好,原来说的就是这些灵兽。却不知道要拿去作什么?”  转眼已到殿中。我举目看时,见那高高的阶梯尽头立着一人,黑衣广袖,正是萧楚扬。大殿地面以其为核心,呈现出一面巨大的虚空两仪图,萧越独自一人站在左旋太阳阵阵眼之中,正自阖眼默念法诀,周身浮起一层淡淡光华。右旋太阴阵中却空空荡荡,黯淡无光。地上那些绘得惟妙惟肖的魔物,也隐约有拱动之状,宛如要从画中生出一般。  只见萧楚扬双手好整以暇地负在身后,脸色有些久不见天日的苍白,被剑池中诛邪的红焰一映,竟有几分狰狞之意。见萧越数次催动阵法,太阴阵始终纹丝不动,嘴角一挑,嘲道:“愚弟才禁足数月,还未熟读宗祠宝训。怎么一转眼间,宗伯、长老纷至沓来,好好的少主不去供奉,反来请我这个正在思过的罪人。兄长一生自负逆天改命,怎么到这关窍上,却马失前蹄,折了戟了?莫非那江大小姐真是高不可攀,兄长的深情款款、绵绵情话,都哄骗不来一个镇宅的少夫人么?”  萧越独自操持阵法,显然损耗极巨,此时鬓发皆湿,身上黑袍也已被汗水浸透。闻言双目一动,却并未睁开,只低声道:“……楚扬,魔物将出,族难当前,还望你……莫做意气之争。”  萧楚扬哼地一笑,厉声道:“宗家之事,我自当尽心竭力。可如今阵法动荡,全因你自命不凡,居位不正,与别人有什么关连?当日你威风八面、得意洋洋,对我训示这焚天种魔大阵之时,可曾想到今日要遭其反噬啊?正殿还有要事,恕我不奉陪了。”说罢,长袖一拂,就要离去。  萧越立在阵中的双脚一动,语气中已带有求恳之意:“楚扬,是……是我错了。如今……阵中太阴之力衰减,盼你相助。”  他在我心中向来高高在上,神采飞扬,青霄门上下千余弟子,都自然而然奉他为尊,对他心悦诚服。此刻听他竟低头求人,我心脏如被人打了一巴掌般,恨不能立刻将他拉开。  萧楚扬平日事事屈居他之下,一时得志,脸上轻浮之色几乎飞了出来,反抬起手来,闲闲拨了拨手指:“那兄长这是在求我了?”  萧越湿黑的睫毛上下颤动了一下,脸上涌现耻辱之色,却强忍着开口道:“……是。是我求你。”  萧楚扬志得意满,哈哈大笑,道:“兄长既然开了这个金口,做弟弟的又怎好太过谦让?少不得要替兄长分忧了。”转对广叔一行人懒洋洋命令道:“赶紧动手,别让你们主子等急了!”  广叔深深低着头,连声应道:“是,是。”趋步向前,将先首一人手中布袋解开,拎出一只雪白的大兔子,耳朵长长垂在脚边,乖巧温驯之极。  萧楚扬只瞥了一眼,嘴角便不由下撇,显然和瑟瑟一样,颇嫌品相不佳。只见他长袖轻舒,向剑池中一掬,掌中便浮现一团暗红色的泥坯。起先瞧不出形状,团团转动数十次后,一只古拙的陶器逐渐成型。他指尖轻轻拨动器皿底部,一手遥遥向这边伸出,忽然举掌向空中一剖。那兔子浑身一颤,仿佛被一把看不见的刀从中切开一般,拼命蹬腿挣扎起来。虽不见真正流血,但开膛破肚,掏心剜骨,宛在目前。片刻,那兔子仿佛被掏空一般,一头耷拉下去,再也不动弹了。萧楚扬手中那“陶器”中却多了一团青色珠状物,只听他口中半念半唱,如在祝祷祭文一般。但闻一声裂响,陶器已碎,萧越对面的太阴阵中却闪出一阵青光,带动那阵法如鱼逐尾般流转。只是这青光并不持久,只十余转后,便消弭不见了。萧楚扬再掬剑火制器,转手又剖了一只灵雀,重新注入阵法之中。  我早知这些灵兽生来便是做炼器、制阵之用,但眼睁睁看到如此惨状,仍是鼻中酸楚,差点落下泪来。我怀中那灵獾似也知道大难临头,在我手臂上来回蹿动,忽而扑身落地,向萧越飞奔而去。  我一惊之下,下意识就要追赶。一只脚刚踏入那太阴阵中,只见整个右旋阵图光芒大盛,连阵眼也焕发出一道深不可测的幽光。  萧楚扬霎时脸色大变,质问道:“……你是谁?”  萧越大概也感知阵法有异,狭长双目缓缓睁开一线,深深看了我一眼,哑声叹息道:“你来干什么。”  我手足无措,道:“我……我来帮帮你。”又朝萧楚扬胡乱打了几个手势,道:“我、我不是坏人。我是大师兄……大师兄的……”  萧越忽打断道:“别说了。”将那只灵獾抱起,命道:“广叔,带他出去。”  我见他将我全然拒之门外,又是焦急,又是委屈,双足定定站在原地,说什么也不愿挪动一步。  只见萧楚扬居高临下,一双冰冷的眼睛从萧越身上缓缓移开,又落在我身上,忽而笑了几声:“兄长,我看你这位同门师弟对你情深义重,不惜擅闯我萧氏禁地,也要助你一臂之力。他灵体既也属阴,兄长何不与他试试?反正你这几只灵兽也荒废得紧,只接续得一时,最终也是油尽灯枯,难以为继。兄长要在这少主之位上屹立不倒,光靠外物贴补,拼拼凑凑,终归是不成的。”  我从不知自己阴阳之属,只道既有万一之幸,我试试也是好的。萧越却垂目良久,才道:“……萧楚扬,你当真要如此赶尽杀绝?”  萧楚扬双袖一卷,脸上尽是狂热之色,话语却无一丝温情:“萧越,我与你争强斗胜几十年,对你再了解不过。你这个人表面装作君子,可心性之坚狠冷酷,世所难及。只因我同受父亲器重,你便对我百般打压贬斥。任我如何做小伏低,你也没将我轻轻放过!你今日放下身段求我,他日东山再起,对我亦不会留半分情面。事已至此,我又何必再替你抬轿?今日之祸原本由你而起,你自己好好领受罢!”身影渐渐虚花,显然就要离去。广叔急叫道:“楚扬公子,留步!”却哪里喊得他住?只见黑影闪处,剑池旁已空无一人。  萧越见他倏然而去,原本已经发白的嘴唇更是一丝血色也无,手也从袖中垂了下来。我几步抢到他面前,道:“大师兄,你……如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我……”  萧越尖瘦的下巴一动,声音虚弱之极,道:“你要试,就试试罢。”  我立刻连点了好几下头,连声道:“是,是。我一定尽心竭力。”  萧越却不愿看我一般,移开了目光。我依从他指引,退到左旋太阴阵眼中,吐纳生息。他单手一挥,唤出一面金光真言之壁,在我身周环绕。  我细看那光壁上文字,只见洋洋洒洒,正是这焚天种魔大阵的总诀。繁冗三千余字,我也不全识得,只依稀知道这阵法本是当年帝王一统四海、法令天下之物,所惩戒者并非实体之“人”,而是臣民心中杀、盗、淫、贪、嗔、痴、两舌、恶口、妄言、绮语十种恶念。始皇太祖最初一心要世道至清,严惩天下之恶,竟至天道衰落。后恶念成魔,逸散于世,反令生民重获生机。皇太祖通悟天机后,便与魔一并化为此阵:道长时种魔,道消时焚魔,如此交相把持,生民便千秋万代,都要尊奉他萧家为主了。  如此帝王心术,我自然半点也不懂得。当下只依照真言所述,念咒捏诀,将全身灵息一点一滴注入阵眼中,镇灭阵中此起彼伏的魔物。  广叔见我身旁幽光升起,面有忧容,忽道:“少主,万一……”  萧越截声道:“不必多说。”  广叔目中似有泪光闪动,率众向他深深一揖,这才一步步退出大殿。  我观他神色,竟似生离死别一般,心中不安更甚。体内灵息发挥之下,那太阴阵青光更甚,渐有超越萧越足下太阳阵之势。只是无论光潮如何高涨,左右旋之间始终不能交融。  此刻殿中盈满阵光,却丝毫不觉明朗,反如身入幽冥一般。我见萧越额头满是汗水,呼吸急促,颧骨下阴影极浓,周身白气蒸腾,显然灵力已用到极致。当下也不敢疏忽,忙阖目作诀,催动体内仅剩的灵息逸出,心中不断祈祷,只盼那阴阳两极融合流转。然而直到灵核见底,两边仍然纹丝不动,便如隔着一层世上最不可逾越的透明障壁一般。  我控制尚不得法,施法之时,灵识也向四周不受控制地延伸开去。隔着幽幽暗光,只见萧越脚下阵法已然熄灭,手也放了下来。一双深黑的眼睛朝着我的方向,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一阵强烈心悸,睁开眼来,与他四目相对,只觉他眼中情潮涌动,如要将我淹没一般。  我从未见过他用这样的目光看我,如在平日,只怕连耳朵也要羞红了。但此时此地,只令我感到一阵恐慌,张开嘴来,声音却几乎连自己也听不见:“……大师兄,阵法……失败了?”  事到如今,萧越反无之前焦灼之状,柔和道:“嗯。”  我一见他那副温文情态,眼泪便不由落了下来,哽咽道:“没、没其他办法了么?”  萧越深深注视着我,闻言微微一笑,道:“没了。你走罢!”  我之前听萧楚扬说得那般狠绝,又见广叔向他道别长辞,虽不知他失败后要遭受何种惩罚,但也可想而知,绝非责罚几句便能抵消。想到他如与江雨晴结为燕好,凭借大小姐火灵阴体之力,原可一世无忧,安安稳稳当他的萧家少主。宵小之辈在他面前只能战战兢兢,连头也不敢抬起来。想到这一切全是因我而起,泪水簌簌而下,几步扑了过去,一头投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了他。  萧越双手也不由一动,似要拥抱我。最终却只轻轻摸了一下我头发,轻声笑道:“我江郎的头发,长得这么长了!”  我靠在他温热胸膛前,往日他待我的柔情悉数涌上心头,泪水愈发如雨一般淌了下来。泪眼模糊中,只见那原本壁垒分明的两道阵法,边缘竟有些交叠晕染,阵眼也开始缓缓运转。  霎时间,我脑中如拨云见日,想到了一件近在眼前之事。这件事极其简单粗浅,莫说我们正统道门弟子,便是经历了些婚俗的村妇、乡农,也立刻就能明白。  我从他怀中抬起脸来,怔怔道:“大师兄,这阵法并非无解,只要你和我……和我……是么?”  萧越浑身一僵,避开我目光,催促道:“你走吧。”  我观他神色,便知自己猜中了。见他直到此刻还要抗拒,心中气苦,哭道:“你不愿意,是不是?”  萧越低低叹息一声,双手捧住我脸,与我额头相抵,道:“我怎会不愿意?便是梦魂之中,我也肖想了几百上千次。可我知道你心属叶师弟,即便我今日趁人之危,往后你与他长相厮守之时,又怎会安乐快活?……”说着,呼吸也不由滚烫起来,在我额上吻了数下,沙哑道:“江郎,你切不可怪责自己。今日之事与你毫不相干,只是我自苦罢了!”  我听到最后一句,只觉心仿佛也被他烫伤一般。想我诚然爱叶疏不假,一想到与他挽手漫行千山万水,便觉心驰神摇,人生灿烂可期。但萧越为我如此,我若负他而去,哪怕从此事事圆满,又有什么滋味?  思及至此,心中已定,双手将他头颈搂紧,一字字道:“……我愿意的。”  萧越先是一怔,脸上涌现狂喜之色,说话竟也不流利起来:“江……你……你真的愿意?”  我用力点了点头,生怕他不信,便去解自己门派白袍的腰带。只觉一阵大力拥来,萧越已将我极力抱紧,在我耳边喃喃道:“江郎,我……我太高兴了。我……我……”  他一向极善言辞,百家宗门论道之时,也从不曾落了下乘。如今却这般拙口笨舌,竟变得连我也不如了。我听在耳里,心中竟极甜蜜。只觉他将我从怀中松出,面对面看了我许久,英挺的眉眼中情欲浮动,低下头来,深深吻住我。  我生平第一次被人吻得这样深,只觉他有些厚的嘴唇热热地亲着我,舌头也插了进来,柔软而强硬,几乎将我整个打开。萧越深吻片刻,又退出去,在我面颊上轻轻咬着,复又来到我耳边,湿湿地含住我半边耳垂,呼吸的热气皆钻入我耳孔里,痒得我身体颤动不已。  我还是做凡人时与江风吟有过床事,他又哪里有这样温柔细致,不过提枪硬上而已。只被萧越吻了几下,便觉身饧腿软,情不自禁地依附在他身上。萧越单手揽着我腰身,另一只手也不见如何动作,只听环佩清响,一阵强烈气息扑面而来,却是他脱下外袍,铺在了地面上。  我只觉他手掌顺着我后腰不断往下抚摸,又是喘息,又是害怕,轻轻叫了声:“大师兄……”声音出口,才觉又酥又娇软,仿佛在唤他如何弄我一般。一时羞红了双颊,再也不敢作声了。  萧越将我仰面放在他衣袍上,俯身压住我,又深透般吻我,问道:“江郎怕么?”  我实有些畏惧,却担心他顾忌我,只咬唇道:“不怕。”  萧越一笑,道:“我看你怕得很。”又浓热地吻我许久,在我通红的耳垂边含情道:“等下江郎说痛,我便停下,好不好?”  我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答不上话,只能胡乱点头。忽觉腰上肌肤一热,已被他手掌把持住,这才发觉身上袍带松褪,连内衣结带不知何时也已被他打开了。  我心头一阵剧烈跳动,还未开口,萧越已将身贴合下来,衣衫竟也已解开,劲瘦挺拔的身材与我赤裸相对,下体一根灼热之物便直直戳在我大腿之间。我一时羞不可抑,将大腿紧紧夹住了。  萧越见我羞得满面绯红,偏在我耳边哑声问道:“江郎摸摸它,让它到江郎身体里面去,好不好。”  我忙摇头不迭,腿夹得更加紧了。萧越却也不强求我,那热烫肉棒一上一下,竟在我腿间摩弄起来。我被他连吻带脱摸了这么久,哪能没有感觉,下体竟也硬了。萧越便往下退去,双手扶住我阳物,在顶端吻了几下,张嘴深含进去。  我一进入他湿软口腔,只觉腰身如石火点触一般,直向上猛弹了好几下。萧越含得极深,厚唇包裹我柱身,上下吸动不止。我何曾被人如此亲密妥善对待,见他黑玉冠在我下身一起一伏,浑身爽得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双手捂眼,哭了出来。  萧越见我哭泣,才忙吐出我阳物,将我抱住,不断亲我面颊。我对他已全不设防,主动与他应和,两人接吻的水声在大殿中清晰可闻。萧越才拉起我的手,将他肉棒圈住,握着我手替他打了几下。我只觉沉甸甸的巨大一根,脸又发起热来,忍不住就要从他手中挣脱。萧越搂着我,柔声问:“大不大?”  我咬唇望着他不答。萧越又吻吻我,道:“太大了,是不是?那我是进去一半呢,还是全进去?”  我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温柔竟也如此磨人,本来不想接他的话,但见身周阵法淡光如停云一般,毫无流动之象。遂极力压下羞涩,低不可闻地说:“全……全进去。”  萧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忽而一笑,道:“江郎,今日与你这般,我便是立刻化入阵法,身死魂灭,也是心甘情愿。”挽起我一边膝弯,温柔无限地进入了我。第四十九章 你问你的心  我与江风吟第一次上床,痛得魂飞魄散,事后高烧半个月不退。后来虽不似最初疼痛,也只是不疼痛而已。他心情好便动作轻些,心情不佳之时,便将我往死里弄,撞得床板砰砰作响,从不管我受不受得住。他自然也从不吻我。如今被萧越拥在怀里,身下虽只是冷硬青砖,却如置身云朵上,未令我有丝毫不适。进入我身体时,也是极尽体贴,只悬着胯一寸寸缓缓推入,将我后穴弄得麻痒酸胀,并无多大痛楚。一见我抠抓地上衣物,便立刻停下来吻我,又将我双手牵起,放在他肩上,喘息道:“是我让江郎疼的,要抓,便抓我罢。”  我被他覆压在身下,体内插着他大半根肉棒,手环抱着他宽阔的肩膀,只觉从头到脚都被他照顾到了,安全妥帖无比。听他这么说,便立起五指来,真的在他后背上抓了一道。指甲与他肌肤相刮,又觉亲腻太过,忙松开了手,改为轻轻挠了两下。  萧越笑了一声,顶着我鼻尖,在我唇上问:“江郎舍不得我疼,是不是?”  我含羞望着他眼睛,感到他的柔情蜜意几乎滴淌而出。萧越又深吻我几次,下身往前一挺,顿时连根没入。  我只觉他阳物深长,胀满我后穴甬道,热热地在我体内搏动,从最前面的膨大龟头,到粗壮挺直的茎柱,连根部软囊和刺人的毛发,也感应得一清二楚。耳畔只听见他呼吸粗重,显然也已情欲勃发,却只放着不动。  我穴口被他撑开已久,丝毫也不痛了,内里反生出些细细的痒来,仿佛要他插上一插才能止痒。但这话自然说不出口,只得又叫了一声:“大师兄……”语意娇绵,连从前听新婚的女子唤丈夫,只怕也没有这样甜腻。  萧越听我这么叫他,欲色更浓,吻我道:“江郎里面太紧了,师兄动不了了。”微微往后抽出些许,果然我那腔道里立刻绞结裹紧,仿佛不许他出去一般。  他身子这样一动,又不重新顶回来,我里面被他捅开的肉壁一阵空缩,痒得越发厉害。我也不晓得如何是好,嘴里呜呜咽咽,只是仰面看着他。  萧越将我一边膝盖几乎挽到胸口,臀部后退,再抽出小半截,继而用力往前一顶。我只觉一股热胀直达后腰,身体完全被他填满,饱实无比。这一下身心满足,看着他的眼睛立刻带上了水雾,搂着他的手臂也不由收紧了。  萧越见我这样依恋他,英俊面容愈发情动,在我身体里一前一后抽送起来。他平日修炼极勤,脊背上的肌肉块垒分明,随着他干我的动作不断紧实、舒展。我被他干到爽处,全身都浮起一层潮红,与他赤裸肌肤贴合处汗涔涔的,嘴里只呻吟叫道:“大师兄……慢、慢点,受不住了……太深了……”  萧越此时却全然不顾我淫声哀求,臀部起合的动作越来越快,一下下在我体内插到极深,几乎将我破开。我屁股里面早已盈满了水,只被他插得啪啪有声。身周那阵法也浮起阵阵幽光,好似秋林朝雾般流动不止。  我浑身大汗淋漓,在他一刻不停的疼爱下,下体硬得几乎淌水,一阵射精之意直冲脑门,迷乱道:“我……我要……呜呜……”  萧越动作放缓,又低头来吻我。我眼前已经朦胧一片,体内敏感已到巅峰,灵识亦如丝般敏锐。只觉我体内最湿软处,似乎张开了一样什么东西,像是一个熟烂的肉环,入口密密层层,如花瓣般堆叠在一起。其中隐含了一张狭窄的“嘴”,正正地开在花心里。  我虽在欲潮之中,却也隐约觉得不对。想从前江风吟干我,也有这般持久之时,却从不见此物张开。一时连眼睛也不由睁开了,心想:“那是什么东西?”  萧越就在我体内操干,此刻似也有所察觉,动作忽然一顿,喉结上下滚动几次,这才将我一边臀部牢牢把住,挺腰插了进来。我与他身体相连,只觉他托着我的手竟有些颤抖。  他硕大龟头才一碰到那肉环,我只觉天灵盖嗡的一声,仿佛身体芯子里最软、最湿的一块嫩肉被人啄了一口,爽得连颤了七八下。这快感实在过于未知和强烈,竟令人生出一阵莫名畏惧。  萧越尚不知我的怯缩,吞了口口水,又朝那肉环中顶了四五下。那环口的花瓣如红潮细浪,严严密密裹住他冠状头部。我只觉他浑身一阵剧烈颤抖,与我相贴的腹肌急缩,喉间逸出一声极长而满足的叹息。我却没来由一阵毛骨悚然,仿佛将自己全副身家性命拱手交到他手上一般,直觉感到了危险。当下只发抖道:“大师兄,我怕。”  萧越头颈泛红,全是男人快到绝顶时势在必得之态,只随意吻了吻我,便又抽身向内急顶。这一下入得更深,直插到花心那张“嘴”之中。那东西显然也对他极尽索求,一顶之下,竟自己半张开来,啵的一声,内里的淫液与他马眼中黏液交缠,拉出一条长丝。但觉一阵火热的灵息如丝如缕,缠绕进我身体之中,与我灵息互相倾吐交织。霎时之间,阵法光芒暴涨,照得大殿如白昼般光明。  萧越喘息粗重,浑身威势大盛,适才的款款温柔全然不见,连声音也强硬了许多:“江郎,让我进去。”  我头皮阵阵发麻,眼见他就要深入我体内那条湿淋淋的缝隙,仿如决战时忽然暴露了命门一般,随时都会被人置之于死。萧越虽对我百般温柔,我却也不能与这灵魂深处的求生本能相悖。一时怕得直往后退去,连身下的衣物也蹬乱了:“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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