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利可图

    乔乔嘴角上扬，很快又隐没。
    她说出真实目的。“贵校一言不合就攻击的作风，实在是令我们心惊胆战。我们要求沉浸式体验小锡的一天。”
    “不行。”丧尸老师立马拒绝。
    “行。”乔乔替她答，转过去搂住程锡又蹦又跳。“哇，终于有学校要你了。”
    “不行。”丧尸老师重申一遍。
    乔乔停下动作，夸张表现出不敢相信。“老师，你是在拒绝一名优秀的学生入学？
    既然如此，我们只好离开，毕竟是老师您亲口拒绝的。
    为人师表，老师你不能攻击我们，被后面的学生学去就完蛋了。
    老师记住，不是我们不去，是你先不要的。”
    她将道德绑架、偷换概念玩得一溜一溜的，直把丧尸老师哄得找不着北。
    丧尸老师看着背后一节蠢蛋学生，怒从心来。
    异能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巴掌，直接把蠢货们扇晕。
    乔乔趁机给后面做手势，几人憋住笑，悄悄往外挪。
    “等等。”丧尸老师叫住众人。看书溂
    乔乔背后冒出一堆冷汗，反应过来了？她有这么聪明？
    “我、同意。”
    乔乔松口气，下一秒，众人眼神疯狂交流。
    晏竹安：怎么办？
    席溯：弄她。
    郁斯舟：附议。
    程锡：可。
    乔乔拼命摆手：别冲动，小命重要。
    晏竹安站出来，“我……唔。”
    乔乔死命捂嘴，声音从牙缝蹦出来。“别、说、话。”
    她转身挤出一个笑容，“麻烦老师了。”
    危机暂时解除，众人跟着丧尸老师来到村庄最尽头的别墅。
    “请坐。”
    乔乔反应过来，急忙拉开椅在餐桌前坐下。
    其余人也纷纷动作。
    很快，便有厨师端着食物上来，乔乔瞥一眼，发现这人竟是被她敲晕的丧尸。
    “砰”地一下，一盘盘断肢残掌被放到跟前。腐烂作呕的气味顺着鼻子直冲天灵盖。
    几人面色‘唰’地变青，表面功夫都维持不住。
    席溯更是痛苦，他天生对气味敏感，这些‘食物’不亚于一场酷刑。
    和他们相反的是，丧尸学生接受良好，‘嘎吱嘎吱’地嚼着骨头，偶尔有几声‘啊巴’飘逸，估计是和旁边的同学交流心得。
    “不吃？”丧尸老师的语气陡然严厉。
    乔乔迅速拿起水，“早上吃得顶嗓子眼，现在还没消化。”
    晏竹安尴尬地举杯示意，抿一小口水。
    她手中的杯子微微停顿，随即不动声色吐回去，然后用帕子擦擦嘴。
    见其余人准备喝，她按住乔乔的手，高喊。“等等。”
    众人疑惑，丧尸老师更是死死盯着她。
    晏竹安将白帕一摔，身子靠后仰，翘起二郎腿，语气不屑。“什么玩意？学校厨师就这水平？”
    “我家小锡可是喝天泉山空运过来的泉水，99年精心炮制的肉。就这，呵！”
    一个‘呵’，尽在不言中。
    其余人可算是找到借口，赶忙把东西放下。
    程锡第一次出现皱眉的表情，他看看手，又看看脚，开始怀疑尸生。
    他？真过得这么好？
    丧尸老师气得鼻子都歪了，‘噌’一下站起来，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声。
    “你想干嘛？”
    晏竹安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嫌事不够大。“我累了，要求体验学生宿舍。”
    屋内狂风大作，各种摆饰哗啦啦往下掉。
    风刃渐渐成型，不知想到什么，丧尸老师又停下，没好气冲管家道：“给他们安排。”
    几人如获重生，一溜烟跑进管家安排的房间。
    房间内，乔乔门把反锁，俯视床上的晏竹安。
    “刚刚怎么回事？”
    晏竹安打个哈欠，翻过身。“别担心，不会出事。”
    乔乔一屁股坐到床上，把她翻过来。“说清楚。”
    她双手交叉放在腹部，面部安详。“乔乔，知道太多没好处。”
    乔乔揉揉眉心，“不能说？”
    晏竹安含糊，“也不是。你只要知道她在我们身上有利可图就够了。”
    说完，室内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乔乔一看，竟然睡过去了。
    她叹口气，帮忙把被子盖上，然后转身走到阳台。
    整个村庄被笼罩在雾气里，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她不断回想‘有利可图’四个字，最终笑着摇摇头。
    也是，‘有利可图’不可怕，至少能找到动机。
    ‘无利可图’才是真正恐怖的事。
    ‘咔哒’一下，隔壁阳台的门开了。
    郁斯舟叼根烟走出来，见乔乔站旁边，他怔住。
    “没休息？”
    乔乔：“嗯。中午睡不着。你呢？心烦？很少见你抽。”
    他把烟放在手心把玩，“晏竹安怎么说？”
    乔乔沉默一瞬，“不会有事，对方是有利可图。”
    郁斯舟倏地笑了，眉眼温柔起来。“倒是有趣。”
    乔乔双手撑住阳台，看向底下来回挪动的丧尸，岔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被绑架，而不是跑了？”
    呲一下，郁斯舟点燃烟，深吸一口，空气中飘荡几个完美的烟圈。
    “你不会。”
    甜滋滋的味道流淌在心间，下一秒被他亲手打破。
    “你会衡量利益得失，怎么可能把房车和丧尸爪扔到一边？要扔也要把我先赶出去，然后把其余东西一把火烧掉。”
    乔乔白他一眼，死直男，活该后期变成丧尸。
    咚咚咚——
    门外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击声。
    乔乔迅速回头，扬声：“什么事？”
    管家独有的磕磕绊绊声响起。“老、师、请、你、们、参、观、课、程。”
    晏竹安一下掀开被子，“马上到。”
    乔乔和郁斯舟互相对视，各自回到房间内。
    和先前的晏竹安相比，现在的她显得有些跃跃欲试，好像别墅内有什么在吸引她。
    几分钟后，众人到齐，跟着丧尸老师一起去到三楼。
    三楼整层都是教室，与上午乔乔偷看的不一样。
    丧尸学生没有统一被老师管制，而是分散在不同的教室，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比如，撕肉、菜鸡互殴、彻底躺平。
    丧尸老师指着不同的教室，“下午、自由，小锡、能自己、选。”
    晏竹安一把推开她，高昂头，开始例行装逼。呸，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