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军令如山

    上官家也一样，饭桌上没人说话，上官浅内心隐隐不安，直觉告诉她要有大事发生。吃完饭上官浅试探的问着韩伊，韩伊看了一眼上官震天 上官震天闭上眼 低着头 ，韩伊缓缓开口道
    “上面下来文件 要你们这些子弟上山下乡，周深也要去，还有你的同学严燕和赵景泰都在列 你们都是娇养起来的孩子，去乡下 怎么能适应”
    韩伊越说越难受，可是军令如山，她也改变不了 外面运动这么厉害，要不是平常这四家积德行善时常帮助孤寡老人在外面有好名声，这次的运动怕不是也在劫难逃，如果不服从安排肯定要扒层皮去的。
    上官浅也知道其中的厉害，也没有说什么，只说去找严燕商量一下就跑了出去，周深在窗户旁看见上官浅跑了出去也追了上去
    “小浅，等等我，你去哪，怎么了，怎么跑起来了”
    “呼，周深，你也跟来了，我妈说咱俩要上山下乡，严燕和赵景泰也在列，我去严燕家告诉她。”
    “我和你一起去，路上遇到游街的你不要怕，躲在我身后就行。”
    “行，我们快走”
    快到严燕家门前，上官浅看见一头苍蝇乱转的赵景泰，他也知道自己要去乡下，也来找严燕，吴妈给他们三开了门，严燕他爸一早就告诉她，她正着急呢，赵景泰更是难以接受，四个人就这样在严燕的闺房聚齐了。
    严燕气的不行，根本不想服从安排，严父严母说去打听打听能不能不让严燕去乡下还没回来，保姆去菜市场买菜了，家里只有这四个人在严燕的闺房，面临生活的抉择，显然很迷茫，四个人只有严燕在一旁发泄 其余三个人什么都没说。
    “我不去，我就不去 我凭什么 我有文化，有家世，凭什么去 凭什么”
    “严燕，你冷静点，就是多生子女的家庭也要派一两个去的 我们这算好的了，至少这次运动没殃及父母，要是我们不去，很有可能被批斗的。”
    “这帮混蛋，就是一伙强盗，什么革命，就是公报私仇，气死我了。”
    严燕在一旁气的不行，上官浅和周深没说什么，只要父母能好好的上官浅是可以去乡下吃苦的，周深无所谓，他本来就在乡下长大，去哪都行，他现在就想如果能和上官浅在一起就好了 赵景泰不愧是赵伟的儿子，脑子转的飞快 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上官浅和周深，这事只能你俩努力一下了”
    “我？我们？什么意思”
    “我爸回家说了，名单虽然是上面发的，可是上山下乡的地点可是你们父母可以决定的，这件事周叔叔在办 ，你们回家求了父母，既然咱们改变不了下乡的命运，就想办法去一个相对舒服的地方，不过，我还有一个馊主意…这个…”
    赵景泰说的不无道理，能利用家里的关系去一个稍微舒服的地方固然是好 只是赵景泰接下来的话支支吾吾的，说的不清楚，这可急坏了一旁的严燕。
    “你快说 卖什么关子，除了地点问题上，你还想到什么了”
    “这个…这个…咱们四个假结婚，到时候就可以去一个地方了，也可以打点关节将来在一块生活，要不然…你们俩这么漂亮，去那种乡下，可太危险了。”
    其余三人显然愣住了 慢慢回过神来，上官浅觉得赵景泰说的有点道理，毕竟她和严燕是弱女子，去乡下怕不会失了名声，严燕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赵景泰在趁人之危。
    “你小子做梦呢吧，趁着外面动荡就想让本小姐嫁给你，你别想了，再说了，你要小浅怎么办，她嫁给谁。”
    严燕说完众人齐刷刷看向周深，周深瞬间羞红了脸，一句话也没说，上官浅也觉得这件事还需要再商量商量，这时严父严母回家来了，单位已经被人砸了，好在她们平常乐善好施，没有受到太多为难就回来了，只是有些狼狈，严燕看见父母身上都是灰尘，心疼坏了。
    “这帮混蛋…爸妈…我去就是了”
    严父严母自然舍不得女儿的，家里有外人在场，不好说什么，保姆也灰溜溜的回来了，一点菜都没买到，看着家里气氛压抑，没有说话就去了厨房。
    严父严母看向家里的几个孩子，眼里尽是不舍。严峻岭也不舍得几个孩子去乡下 尤其是严燕，他平日里捧在手里怕掉了，放在嘴里怕化了，怎么舍得她去那么陌生的地方生活呢。
    “小燕，小浅 还有景泰我认识，这位是…”
    “爸，这是周深，是周建伟的儿子，在乡下的那个”
    “哦哦哦，周深，都长这么大了 这么高的个子，真好”
    “严叔叔好…严婶婶好”
    看着眼前鞠躬的周深，突然严峻岭像是想到什么的对周深说
    “周深，你爷爷奶奶家是不是桂阳的”
    “是啊，严叔叔也知道啊”
    “太好了，有办法了，这次上山下乡的地点就有桂阳，你们快回家，叫了你们的爸爸妈妈来，来我家，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快去，孩子们”
    众人不敢耽搁，纷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跑回了家，周深和上官浅兵分两路，周深去单位，上官浅则回家，上官浅扑了个空，父母还没下班，立马又跑了出去，没想到刚出楼区，就看见几个平日里混街的小混混，要是搁平常，上官浅眼皮都不会抬一下，可现在时局不稳，群众对于她这种官家小姐的尊重少了许多。
    “呦 上官小姐，真巧啊，去哪里啊，还去参加你爸单位领导的舞会钓凯子啊！哈哈哈”
    上官浅不想理他们，低着头就想走，一个混子直接把胳膊挡在了上官浅的前面。
    “上哪去啊，大小姐…”
    “你滚开，你的脏手臭死了”
    “哎呦呦，上官小姐真不愧是上官震天的女儿，吐个唾沫都是钉 不过你怕不是忘了现在是农民的天下了，你这种官场子弟马上就要去乡下改造了，不过嘛…与其你去乡下被人玩，不如先让我们爽爽，来先亲个嘴。”
    上官浅朝后面退去，后面也有混混堵住了她，上官浅挥着手，大喊救命，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被风刮的垃圾回应她，眼看混混就要用脏手摸到她白皙的皮肤，周深在马路对面 听见上官浅的呼救，在那个混子要碰到上官浅时迅速跑过来，一脚踢开了离上官浅最近的流氓，上官浅看见是周深，连忙躲在他身后，周深告诉她不用怕，他练过拳脚，对付这几个混混不是事，混混们也看清了是周深，看着他一身的腱子肉觉得不好惹，三五成群的跑开了，上官浅松了一口气，现在什么世道。
    “怎么样，没吓到你吧”
    “没有 我没事，爸妈呢，你找到他们没有”
    “找到了，他们去严家了，我不放心你，回来找你，正好碰上了…还好我来了”
    “是啊，还好你来了”
    上官浅有些惊魂未定，手还不自觉的抓着周深的胳膊，意识到失态立马撒开了，俩人赶到严家时 家长们已经商量完一件事了。
    “小浅，快坐下，你周叔说了，会尽量给你们四个安排到一起，去桂阳，周深的老家，老家有亲戚会照看你们的”
    “嗯，谢谢周叔叔了…”
    上山下乡是改变不了的了，四个人能在一起也挺不错的，只是经历刚才流氓的调戏 上官浅觉得赵景泰的建议也不是不行，假结婚，等时局平稳在离婚也一样的，只是不知道，周深愿不愿意，现在也只有周深一个人选了。严父严母也默认了让严燕去桂阳，赵家长辈也同意，长辈们想尽办法为子女，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赵景泰觉得可以把假结婚的事提一提。
    “各位叔叔婶婶，我有个小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 景泰，大家也都想一想，有什么好的主意都说出来”
    赵景泰看向了对面的严燕，严燕撇着嘴，蹬了赵景泰一眼。
    “我和周深两个男人不怕什么，只是，严燕和上官浅，手无缚鸡之力 我怕去了乡下会被人占便宜。”
    闻言，上官家和严家的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严母更是抱着严燕哭，韩伊看向上官浅，也不免得有些担心，如果让她的宝贝去哪么远的乡下，终究是不放心。
    “你有什么好办法，景泰 你说”
    “我这个办法有点…就是，我们假结婚，去街道办结婚证，然后拿着结婚证去乡下 尽量吃住都在一起，你们说呢”
    “假结婚”
    众家长不可思议的看向这四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韩伊和齐川霞第一时间表示不赞成，到是上官震天略加思索的开口
    “景泰说的是假结婚，你俩着急什么，我看这个主意挺好的 我是不放心把女儿放在那么远的地方，要不你俩说，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可，这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等上面通知，兴许几年，兴许…一辈子”
    到底是孩子，想的简单了，以为自己走了父母在城里的日子能好过些，丝毫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严燕自从看见父母狼狈的模样就决定去了，赵景泰无所谓，严燕在哪他就在哪，桂阳本来就是周深的老家从小长大的地方，回去就回去呗，这次上官浅和他一起回去，还有结婚的名义别提心里多开心了，上官浅思索着赵景泰说的假结婚联合刚才发生的事，上官浅内心可以接受和周深的假结婚，只是她有必要把话说明白，为了减免日后不必要的麻烦。
    “爸，刚才我来的路上，遇上几个流氓要轻薄我 幸亏周深及时出现打跑了他们…”
    严燕听见上官浅差点被流氓欺负了，顿时火冒三丈
    “谁，谁这么大胆刚欺负你，告诉我，我扒了他的裤子抽他的屁股。”
    “你别急，没把我怎么滴 还好周深及时出现打跑了他们，我觉得赵景泰说的很有道理，咱俩确实应该好好保护自己 城里都如此，更不知道交通和通信都不方便的乡下会怎样了。”
    “我和赵景泰从小一起长大，我俩假结婚没问题的，只是周深，你愿不愿意照顾照顾上官浅…”
    众人看向周深，上官浅也在等着他的回答，周深有些不知所措，红着脸答应了。
    “我愿意，就是不知道小浅愿不愿意嫁给我…”
    “是假结婚，周深，我们没相处过，我还不了解你，不能把自己托付给你，只是现在没有办法，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
    上官浅话说的非常明白了，周深也知道上官浅对他是利用，可是又不忍心拒绝。
    “行 假结婚就假结婚，有我在，绝对不会让谁欺负了你”
    周家父母松了口气，生怕儿子毁了这送上门的好事，既然是假结婚也要天天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没准就变成真结婚了，周家这样想，上官家可不这样想 韩伊觉得委屈了上官浅，一直没说话，几家大人就这样，把四个孩子安排的很好，周建伟也打这包票说，老家有三间屋子，到时候让周家爷奶也回去照看孩子们，让景泰和严燕住一间，周深和小浅住一间，老人住一间，桂阳都是亲戚，没人会为难这四个孩子，如此再好不过了，有了周家的帮助，其余三家也松了口气，眼下也只有这样，才能略微放心一些。见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三家就都回了各自的家，
    回到家，韩伊把上官浅的户口证明找了出来，看着上官浅泪流满面，难以接受要和女儿分离，上官震天看的开，觉得可以历练历练女儿，况且还有周深在身边，表面没有太多的担心，周深一家进了家门就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周爷周奶 老人家起初很开心，随后就说这是趁人之危，不能这么做 周建伟劝说了很久是假结婚，老人家才罢休，大不了回到老家再给孙子寻摸一个合适的女子，能传宗接代就行，刘小红觉得刚才韩伊脸色不好看，也猜到八九，叫上周深和周建伟，拿了家里的存折就敲开了上官家的门。
    韩伊看见是周家人来了，沏了茶水，坐在沙发一旁，抹着眼泪，上官震天和周建伟打着哈哈说着官场上的话，上官浅也把周深叫到一旁，再三叮嘱是假结婚，周深点点头，很听上官浅的话。刘小丽见周建伟说不到点子上 索性推了周建伟一把，然后拿出存折对着韩伊说。
    “韩伊，这是一千块钱的存折，是我给小浅的彩礼，你收下”
    一千块钱，他老周一个月工资不过90块，刘小丽肯拿出一千块钱来，韩伊是没想到的。但是又不想让刘小丽假戏真做，和她打起了太极。
    “不不不，让周深照顾我家小浅就够为难的了，怎么还能让你拿钱呢，要拿也是我拿钱”
    韩伊没想到刘小丽会有这一手，这下她成了卖女儿的，这钱说什么也不能要，要了女儿就是他周家的准媳妇了。
    “拿着，拿着，周深，你来拿着给小浅。”
    周深接过刘小丽手里的存折，递到上官浅的手里，上官浅自然知道刘小丽是想让她和周深假戏真做，上官浅不紧不慢的拿过周深手里的存折 韩伊很关注上官浅的反应，刘小丽嘴角有了微笑可是上官浅接下来的话 可让刘小丽知道了这个未来儿媳妇的厉害。
    “既然这笔钱是给周深媳妇的，那我就暂存下，等周深有了心仪的女子，成了婚我在双手奉上，我不好一口回绝周婶的心意，就替周深暂时保管了。”
    刘小丽的笑容僵了一僵 不过很快就站起身夸上官浅聪明，拽着周建伟和周深就回家了，回到家，关了门，刘小丽身上不禁起了冷汗，嘴里碎碎念道
    “这丫头，这么厉害 还好你们去乡下，这要真和我在一块过日子，我可有苦头吃了。”
    周奶看刘小丽自从上官家回来之后的神情，也猜个大概，顺应着刘小丽说
    “谁敢让你不痛快啊！”
    刘小丽没空和婆婆打嘴仗，叫上周建伟拿着布票就出了门，回乡下之前刘小丽要给周深多做几件衣服，多准备几套被褥。
    上官家看着这一千块钱的存折面面相觑，韩伊觉得还是不妥，打算给送回去，上官震天拦住她说还是为小浅多打算些，拿了布票也出门去了，上官浅收起来存折 坐在窗子前发呆。上官浅思索乡下怎样的生活，突然看见周深透过窗子看向她。
    “周深，怎么你怎么也在窗子前”
    “我爸妈出门了，我无聊 想透透气…”
    “我也是，我爸妈也出门了”
    “去乡下你带上几本书，桂阳可偏僻了，有山，山上有田地，还有河，就是没有书”
    “你来我家，和我讲讲桂阳吧”
    上官浅邀请周深过去，周深借口上个厕所就去，实则去了厕所洗了把脸，刷了个牙，还换上了新洗的衣服，整理整理发型就进了上官家，可能刚才专注存折的事，周深并没有注意上官家的装饰，古香古色的，上官浅的闺房有一个大大的衣柜里面都是衣服，还有一个屋子专门是书房，摆满了书和藏画。
    上官浅拿了两个苹果，还是周深妈送来的呢，和周深一人一个，周深有些拘谨，看见上官浅穿着的睡衣，坚挺的双胸让少女春色若隐若现，周深不敢看，上官浅没察觉周深的变化，还拿了一本书给周深看。
    “四大名着的《红楼梦》，你喜欢看这个啊”
    “哈哈 你还知道四大名着呢，看来你的文化水平不低嘛”
    “嘿嘿，桂阳只有一个学校，我从小学念到了高中，《红楼梦》我翻了几页，我觉得没《西游记》有意思，就没怎么看……”
    “不错不错，还知道《西游记》，还知道什么啊！”
    上官浅翘起来二郎腿，饶有兴趣的看着周深，周深不敢看她，因为她的大腿太白了，白的刺眼。
    “还有…还有…还有…”
    “怎么磕巴了，还有什么啊”
    门突然开了，韩伊和上官震天回来了 ，看见周深和上官浅在沙发上聊天，韩伊心里有些难受，周深看见韩伊就站了起来，起身要走。上官震天连忙按住他，不让他走
    “坐下坐下，再坐一会，今晚就在这吃，我和你婶给你做饭，你坐下，你们聊”
    “不了不了…我还是走吧…”
    周深要走，上官震天放开他，韩伊喊住了他
    “站住，我有话对你说。”
    “哦，上官婶婶，你说…”
    周深很听话的站在韩伊旁边，韩伊顿了顿，开口说道
    “周深，你对男女之事了解多少？”
    “我…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事…上官婶婶怎么问我这个”
    “我不放心小浅，说实话，这孩子在家里油皮都没破过一块，去那种穷乡僻壤，我有些担心。”
    “婶婶放心，我家有存粮，每年都吃不完，我奶奶还会养鸡养鸭，下了蛋我给小浅补养身体，逢年过节还可以杀猪宰羊 总之 我不会亏待小浅的。”
    “这个婶婶放心，你们去了我们能给你邮寄东西就给你邮寄东西去，只是有一点，你能不能答应婶婶。”
    “婶婶你说 我都答应你”
    “如果小浅不愿意，你不要碰小浅，可以吗？要是以后你们有缘分固然是好，如果没有缘分，婶婶希望你能尊重一下小浅，不知道这一点，你能不能答应婶婶。”
    一旁的上官震天也很期待周深的回答，好好闺女一夜之间就成了别人家的了，他别提多头疼了，在外人面前又不想表现出来，还好有韩伊把话说开。
    “这是当然的，婶婶，小浅和我是假结婚，是怕别人会欺负了小浅，我有分寸的，这一点你放心好了，到时候让小浅和我奶奶住，我和我爷爷住就行了。”
    “好孩子，婶婶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婶婶给你跪下。”
    “这怎么行 你快起来 婶婶 ”
    韩伊为了保护上官浅的清白竟然要给周深跪下，上官浅和周深连忙扶起她，女儿要走了，韩伊心情难免有些起伏 抱着上官浅不撒手，周深见状也只能回家，家里刘小红刚好做好饭，招呼周深坐下吃饭。饭桌上，周深想到上官浅雪白的大腿就走神 刘小丽敲打周深的饭碗
    “好好吃饭，想什么呢”
    “妈，回了老家，我要和爷爷住一屋子，让小浅和奶奶住”
    “什么，你个窝囊废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将来要是让你们回来，小浅可能就会和你离婚。”
    “这个…这个我没想过…上官叔叔不是说去一辈子不回来了吗？”
    “那也没准，要是回城之前你还没把小浅拿下 我和你爸的老脸往哪搁。让别人知道该怎么想”
    刘小丽滔滔说个没完，周建伟捂了耳朵躲在一旁，周家二老不说话，也不知道孙子怎么想的，送上门的媳妇也不住一被窝，拗不过掉入情网的周深，周家二老答应了下来。不会为难上官浅的，刘小丽做了几床被褥，嘱咐周家二老先回去，把院子简单收拾收拾，在和家里的亲戚知会一声，尤其是当村干部的二爷周大年，这个人最是顽固，千万不能给这四个孩子委屈受，周家二老接到命令赶上最近的一班火车就回去了，长沙城里的四家没有一家是高兴的，外忧内患的环境，让本来在长沙风光无限的四家有了危机感。
    四月份寻常的一天，四个孩子，八个家长齐刷刷出现在街道，由街道一把手赵大妈给四个人写了结婚证书并盖了章 拿着结婚证书的赵景泰开心坏了，搂了严燕的胳膊一把，被严燕扭着胳膊说不许放肆，赵景泰一边求饶一边笑，上官浅淡淡的没什么反应，周深表面没有什么表情，心里乐开了花，周深深信就算上官浅是块冰山，他周深也能捂化，现在的上官浅在周深心里已经是白月光的存在，八位家长互相道别就各回各家，五月份孩子们就要走了 该准备的要准备了。
    韩伊拿新买的布料给上官浅做了很多衣服和裤子 上官浅还想带着她的裙子，被韩伊制止，韩伊一再强调嘱咐上官浅不可衣着暴露，大腿不可以露出来 还做了好几双鞋给上官浅，不能穿高跟鞋只能穿家常的布鞋说这样跑起来会快，韩伊诉说着农村种种危险，尤其是要远离玉米地的青纱帐，和老光棍，上官震天停了手里的工作专门对上官浅进行急训，严燕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上官震天也要教上官浅一些防身术，以备不时之需。
    周深一家都在为降伏上官浅做准备，周深让爷奶回去把家里厕所改造一下 厕所下面不可以养猪，会吓到小浅的，把厕所和猪圈区分开来，盖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要让小浅洗澡用，周深扒拉扒拉的嘱咐一大堆 周家二老心想孙子娶了个只能看不能用的瓷娃娃，还这么多要求，心累啊，但是表面不敢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回家按照孙子要求去置办了。刘小丽单位被砸了，她刚好可以不上班做了好几身衣服给周深，周建伟职位高一些，没受到什么为难，一直在单位忙着上山下乡的事，因为上官震天给上官浅进行急训，周建伟把他的活一起干了，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严燕家，严峻岭一脸严肃的告诫严燕出门在外要低调凡事学会忍让，有机会一定会让她再回来的，齐川霞利用职便从医院买了不少的药品，有治疗跌打损伤的白药，有感冒发烧的抗生素，有被蛇咬的解毒药，还有止疼药，咳嗦药，应有尽有，准备了四份，让严燕分给其余的三人，严燕有些不舍得离家，从小到大，她都没离开过父母，这回去那么远那么偏的乡下，多少有些心理负担，她也警告赵景泰不许他有非分之想，赵景泰也很听话，乖乖的说到时候和周深一起住，让严燕还和上官浅一起住，想到可以和上官浅一起，严燕就不那么难过了。
    赵景泰父母现在没空管他，他自己在家收拾行李，准备衣服，赵伟拿了很多粮票和钱给赵景泰，够他生活很久的了，赵景泰一一收起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到哪都好使。
    白天空荡荡的长沙街道，晚上万家灯火通明，临近五月，家家都有哭声 尤其是家里好多孩子，舍得一两个去上山下乡，总要做做样子哭一场的，整个城市的气氛有压抑就有欢呼的 很多孩子得知能远离唠叨的父母开心不已，城里运动越发严重了，好多人因此家破人亡 流浪狗流浪猫满大街都是，八位家长看着现在的局势 早晚会殃及自身，给孩子们送走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