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难以启齿的病症

    “快进吧。我倒是还好，主要是厕纸不够用了，我怕1000卷撑不到我成年。”俞姣姣简直不敢想象没有厕纸的日子。
    “好吧。那我们到关键时间节点就停下来，姣姣，你一定注意，这个功能只能快进，不能后退。”慕容季和慕容琉也过来了，站在俞姣姣身旁。
    俞姣姣点点头，她像是一瞬间漂浮在了半空中，整个天启王朝变成了一个沙盘，在她面前静静变幻着。
    她看到颜九渊带队出行，在西南破毒瘴、穿沼泽，九死一生找到了毛血藤。
    她看到慕容复披坚执锐，一路北上，取代了原来守疆将领。
    漫天黄沙中，士兵们早上六点就开始跑步，边跑边喊边有节奏地鼓掌：“要成功，先发疯，下定决心往前冲！”
    “好，很好，非常好，天启王朝，明天会更好！”
    她看到皇后的身子越来越差，皇帝的心情越来越不好。
    她看到少年阿黑依旧神出鬼没地出现在皇宫的任意角落，有时候，他明明在场，大家却不由得忽略了他的存在。
    很多个夜晚，他久久伫立在俞姣姣的殿门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颜九渊离开的时候，正是骄阳似火的八月。
    回来时恰是草长莺飞的四月天。
    他足足离开了八个月。
    俞姣姣停止剧情快进，换上了新裙子，站在公主殿门口，焦急地等待着颜九渊复命归来。
    远远的，俞姣姣看到，他身量拔高了一大截，皮肤依旧白的惊人。
    即使浑身风尘仆仆，也依旧难掩其俊美的风姿。
    颜九渊同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俞姣姣，他错过了小团子六岁的生日，她好像长高了一点，穿着白绒绒的小披风，像个圆滚滚的糯米球。看书喇
    小公主已经张开双臂朝他跑了过来，声音依旧软嘟嘟的：“小九，要抱。”
    颜九渊已经被皇帝破格封为了掌刑千户，明天就要去东厂任职，但不管怎样，他在俞姣姣面前，永远是低微的。
    颜九渊一路如履薄冰，直到现在才觉得轻松下来，同样毫不设防地对俞姣姣敞开了怀抱。
    小公主的身高长到了一个微妙的位置。
    比如说半年前，她正好能抱住颜九渊的大腿，但现在，她那张玉雪可爱的脸颊，正好闷在了正中间。
    俞姣姣觉得有点奇怪。
    按理说，颜九渊不是嘎了吗？为什么，好像还有呢？
    3号系统恰到好处地俞姣姣脑海中深沉地背诵着古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生啊~啊~”
    俞姣姣：我就是觉得扎脸。
    颜九渊闷哼了一声。
    他不动声色地把小团子抱了起来，还上下掂了掂。
    是个实心小团子，抱起来沉甸甸的，看来她过得不错。
    俞姣姣小心翼翼地搂着颜九渊的脖子，表情羞赧：“小九，我是不是有些重了？”
    颜九渊摇摇头，久违的温润声音在俞姣姣耳边响起：“怎么会。”
    “奴才永远抱得动公主。”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兰花草香气，抱着俞姣姣，一步步走回房间。
    但仔细看的话，他的脚步是颤抖的。
    西南高山地区嶙峋陡峭，颜九渊数次死里逃生，还有一次差点掉下悬崖。
    但他看着手腕上的红绳，竟是凭着自己的力气撑到最后，直到有人救起他。
    这些都不重要，只是那里终年白雪覆盖，温度极寒，颜九渊在半人高的雪地中穿行，落下了难以启齿的毛病。
    在小解时，会觉得钻心刺骨的痛，最近更是添了尿血之症。
    但他不敢让别人知道他的秘密，他只是口头描述了一下，向当地的巫医采买了草药。
    每晚睡觉前，热敷患处后再小心将捣碎的草药盖在上面，每一次都宛如受刑般疼痛。
    但若是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他的身体早在成为宦官的那一天死了，他的生命中只剩下了复仇这一执念，也许现在，还多了一抹牵挂。
    姣姣，他是他，你是你，你是无辜的。
    等我攀爬到和你同样的高度时，我就配得上你了。
    俞姣姣早就为他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特意赐予了他一桌用餐的特权。
    “小九，听说你明天要去东厂报道，可不可以带着我？”小公主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俞姣姣一直都很乖，从来不闹着要出宫玩，这还是她第一次提出这个要求。
    “小九，带着我去嘛。”俞姣姣其实是害怕颜九渊会受欺负，特意想要给他撑面子。
    小少年无害温驯的面庞给予了她错觉，她怎么能忘了，就是这个人，用三张纸毁掉了一个新科状元呢？
    俞姣姣把小脑袋探了过去，殷勤地给颜九渊舀了一个肉圆。
    交叠的衣领低垂，颜九渊看到了她粉嫩的脖颈上，正好好地带着自己的那块玉佩。
    俞姣姣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伸出手想要解下来：“不好意思哦，马上还你。”
    “不，还请公主收下。”颜九渊祈求地看着俞姣姣。
    收下我卑劣又不纯的爱。
    “好吧。”俞姣姣重新戴好这块玉佩，她带了半年多，冷不丁摘下来，也感觉不习惯呢。
    吃过饭，俞姣姣让颜九渊好好休息，疯跑着找到了皇帝陛下，他正在坤宁宫，拉着皇后的手，久违地露出笑容。
    “圆子来了？”
    “是团子啦。”
    俞姣姣小声反驳，看到皇后的面色时，也忍不住眼前一亮。
    “毛血藤甚为好用。”皇帝感叹着，对外威严又冷峻的一国之君，眼眶慢慢红了，“朕的皇后，有救了……”
    俞姣姣也高兴简直想要原地转圈圈，真好，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皇帝低低咳嗽了一声：“梓童，朕会亲自督促你吃药，毛血藤的数量，足够医好你。”
    皇后同样紧紧拉着皇帝的手：“陛下，你也要多爱惜身体，不要彻夜批阅奏折。”
    俞姣姣默默看着他们撒了一会儿狗粮，终于趁着父皇心情好，顺利得到了可以出宫的应允，高兴得都要飞起来了。
    她闪电般跑回公主殿，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颜九渊。
    “小九！我明天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啦！”她兴奋地推开颜九渊的房门，接着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颜九渊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