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奇的花卉

    他们来到一处恒星系，因为这里发现有生命的动静。鱼人身上的侧线能敏锐的感觉到生命传来的动静。
    果然如此，这里的确有一颗绿色星球。
    这颗绿色星球的表面覆盖着大气层，大气层的外面发现了人造卫星。看来这里的科技发展到了一定程度。但是，人造卫星和人造卫星在打架，人造卫星里居然伸出金属的长长手臂，砸向靠近自己的人造卫星。这样多不好！
    这里的国家，都想把自己的伟业载入史册。
    他们计划在这里着陆，选择在海面上落下，浮在海上。于是下落，鱼人把身体膨胀，如同一艘巨大的汽艇浮在海面上，远远看去，还是像一条巨大的鱼。
    这颗星球上的人们发现了他们，判断是“外星人来了！”为了争相接待他们，希图获得远方的支援，每个海洋大国都火速包围他们，并称这是保卫他们的安全。
    “我们是友好邦国，我们是热爱和平的人！”他们纷纷自我介绍。
    一行人下来，首乌人怀里抱着一盆花，面对船上的面孔，他们的热情真令人感动！
    首乌人没有告诉迎接他们的人关于花儿的秘密。d选择了其中一个国家，决定前往这个国家做客。该国十分欢喜！他们的媒体，社会各界都纷纷表示：“这充分说明了我国是友好邦国！”
    鱼人飞船就停泊在海面上，龟博士下得船来，跟着d他们一起去了。鱼人把舱门自动一关，有人打算进来参观参观，不能如愿，只好怏怏而返。
    在现场，龟博士忍受着这些各大媒体不厌其烦地拍照。因为这里的人们从未见过动物可以与人类对话和交流的。
    一些颇有远见的人看出，外星人能来到这里，可本星球的人还没能踏出这星系一步。这说明了外星人无论长什么样？他们的科技水平都领先于我们了。
    d先生，龟博士一行人的到来，于这颗星球而言，至少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1外星人没有人们我们想象中那么其貌不扬，相反，她们很漂亮！2他们的国力简直深不可测！3很有可能这么一种情况，就是我知之甚少，而对方却洞若观火。
    来访者受到举国欢迎！为了能多看外星人一眼，万人空巷。
    他们参观了这里的风景，参观了这里的建筑，还有艺术家们的展览品。令一行人感动的是，这里的人们非常热情！
    人们赠送给首乌人和两位女士一双双高档的皮鞋和笔挺挺的西装，他们说：“女士穿上高跟鞋会更加艳丽夺目，而男性穿上笔挺挺的西装会带来职场机遇。”女儿国的两位女士很有礼貌地拒绝了，d先生他们微笑的摇摇头。
    他们这么友好，女儿国的代表打算传授他们一些技术。但想想，还是不干涉的为好，任由他们自然发展。
    但首乌人决定举办一场花卉展览。需要志愿者从首乌人带来的花卉丛中走过去，然后告诉他们：“如果是花卉喜欢的人经过，鲜花会盛开，或许会有奇迹！”
    外星人举办花卉展览，而且有志愿者参加体验，或许会有奇迹？这真是稀奇的了不得！人们怎会没兴趣呢？
    人们期待着节目举办时间，好守望着看电视。
    为了安排这场花卉展览，首乌人把鱼人航船上的花儿都搬到这里来了。女儿国人也搬下来设备，要举办好这场活动。
    花卉展览就在这个接待他们的国家举办。具体场所是一个大舞台，舞台下面离得最近的观众与花卉的距离基本保持在10米左右距离。首乌带来的花卉分成两组放在舞台上，两组中间留一条一米多宽的走道，这个通道大概10来米远的距离。为了点缀，周边还放了许多盆花儿，看上去十分美丽！
    d先生站在离花卉不远处负责守卫，防止意外情况发生。其他人负责相关工作，女儿国的两位女士负责解读信息。女儿国带来的设备放在离两组花卉的上方，面对着广大观众。她们也负责解说信息的内容。这里的观众，已经不是只有舞台下面的人，而且是全世界的观众。舞台的近处，舞台的远角，都有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现场直播。
    排练中。
    a女士担当起主持人的角色，她告诉观众：“每次只能从花卉中间通过一人，而且谁能被花卉喜欢，或者其他情况，要有心理准备，不得从事破坏行为。我们的设备与花卉联合解读，会解读志愿者的记忆思想，这点要有心理准备，纯属自愿。被花卉喜欢的人，身体里面的疾病和衰老细胞将会有机会得到治愈，能延缓衰老，所以也是好处多多！如果不被花卉喜欢，也不要生气，因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花卉也不会给您造成伤害的。”
    a女士接着说道：“解读的结果将会被大屏幕公布，那么，您愿意与全世界人分享您的记忆和思想吗？”
    其中的好处确实吸引人！几乎人人想试。但人们带着疑虑，万一把自己的丑行暴露了呢？又，自己是被花卉喜欢的人吗？科学家很好奇，这是什么技术内涵？
    是人嘛！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尽管带着疑虑，但一想到延年益寿和治疗病痛，总是要跃跃欲试的。看着漂亮的花卉，或许就是自己被喜欢的人哩！
    心中掂量掂量，会被人看到什么呢？能读取人思想的设备那么神奇，这些植物真的能看透人心么？世界各大传媒争相报道。
    这花卉喜欢的，多半是体面者、成功人士，或者长得很漂亮的人。难不成还是穷人或者失败者？人们心里猜测着，这些远道而来的外星球花卉和设备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a女士跟打哑谜似的，她也不再细讲，只是告诉大家能读取人的从前记忆和内心想法。并且志愿者的记忆想法会被公布，与全世界的人分享！
    人们心里打鼓，想去？又犯嘀咕。但很想看看别人的记忆和想法。
    有人上台了。正式开始了，全球直播！
    头一位上场的是某国女星。她一上场，“哇！”“呀！”传来粉丝们的尖叫声！这时候，她成为世界的中心——她马上就要延寿了，衰老的细胞时时刻刻威胁着她。她笑得真灿烂！
    她走上台来，看电脑前的两位女士，a女士和b女士，她们也真漂亮！其实观众心里也吃惊，本星球最受欢迎的女明星在外星球的女子跟前，不得不承认，感觉落下风了。
    “请！”a女士说道。
    女明星看过去，有一盆花儿，里面全是大蒜一样的细梗，顶端结着一朵小花儿！有一盆花儿，像是含苞待放的荷花朵，花茎上点缀着一片片绿绿的叶子。有一盆花，花朵很是硕大，一瓣瓣鲜艳的花瓣十分娇嫩剔透，能看清花瓣里面的汁液在流动。这些花卉丛中如果不注意首乌人带来的几盆花，其他花卉虽然娇艳，但也不是没有见过。但其中就是有这几盆奇奇怪怪的花朵，它们真能读取我的内心？她理了理头发，不可能花卉不喜欢美人的——她心想。她很自信，迈着优美的步伐走过去——
    随着高跟鞋的嘀嗒声，她过去了。
    她转头，看设备那里的工作人员。
    a女士对她礼貌地说道：“正在播放您的生活故事。”
    女明星注意到，下边观众的下巴都合不拢了！
    她往大屏幕看上去，这显现的，的确是她自己。
    那晚，她为了获得一名坚贞的烈女角色……又，为了获得金榜题名……就连小时候为了赢得一场跳舞比赛，是怎么把玻璃碎片偷偷塞进另一个参赛选手的鞋里面的……
    她失声叫道：“啊！”
    她羞愧不堪，捂面痛哭！
    “看，后面的花儿在为您盛开！”
    “为什么？”她问。
    “因为您知道自己错了。”a女士说道。
    漂亮的女星点点头，止住了哭，深深的给a女士她们鞠了一躬，也向观众深深的鞠躬，她表示对不起！
    人们静默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她下去了，突然，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巨大的会场！
    “她是第一位有勇气的人！”a女士用话筒说道。
    “好！”下面的观众喊道。
    “是不是真的？”下面观众席上有人问道。
    “要不您上去？”
    问的人不问了。
    这时候，一位小伙子走上台来，他要来麦克风，工作人员给了他。
    他说道：“我肯定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我自认为我不是坏人。我相信自己很诚实，我要袒露自己的胸腹和内心。我不害怕，但我想，你们的设备和带来的花儿真的那么神奇吗？”
    “这世界上没有破不了的假，你要怎么证明了呢？”一位首乌人问道。
    “好！我完全信你们。”
    “谢谢！”
    “好！”雷鸣般的掌声，鼓励他，人们迫切希望看到别人的真实内心。
    小伙子犹豫了下，他决心已定。
    “好了，您从花道中间走过去吧？不必紧张，自然走过去就行了。”a女士提示着说道。
    小伙子点点头，他昂首挺胸，走过去了。
    这时候，大屏幕上面显示的有女儿国文字，但是跟着图像也出现了。
    一幕幕……
    人们在画面中看到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儿，可男孩儿却又在殴打一个比他更小的女孩儿。万众瞩目下，鸦雀无声。人们的看出来了，画面中的男孩就是现场台上的这位小伙子。
    小伙子看到画面，他已经跪下了。
    工作人员扶他起来，搬了椅子坐好。人们发现，他身后的花儿盛开了！
    “红色的部分，就是我们所要选的重点播放，这是在人的印象中或者对人的思想有着重大影响力的事件。”a女士解说道。
    弹出对话框，点击了红色条框。这些信息很有可能会被保存研究，但周游列国的一行人没有兴趣带走这些信息。
    人们看到一个少年在发奋苦读……又看到他在哭，又看到他在笑……这不是那位跪着的小伙子又是谁呢？人生中的一幕幕如同放电影似的把人的经历呈现在观众面前了。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就不一件一件的播放下去了。先生，您看，您身后的花朵都为您开放了！”a女士说道。
    小伙子朝身后一望，果然鲜花灿烂！他向花丛鞠躬，心里真的感谢它们。
    万人空巷的收看节目。疾病患者听说能治病，鼓起勇气想上来走一遭。可犹豫不决的是这样在世界公众面前袒露自己，又太可怕了。谁没一个自私自利的心思呢？所以人很多，上台的人却瞻前顾后。有的人，无论如何不愿意在世界观众面前这样呈现自己曾经的情景。
    有位疾病患者上台来，说实话，没人喜欢被人照妖鉴似的看个究竟，但这位先生已经与病痛斗争数年！各种膏药、各种偏方，连同他身上的病痛一起折磨着他。他打算与疾病做一次殊死的较量，一场决斗！
    他病恹恹的，人的精神已经颓败不堪。他被人推着轮椅上台来，他鼓起精神想说些什么，他的眼神希望看到希望，可又显得心灰意冷。他摇摇头，但还是振作起来，他接过麦克风，向全世界观众说道：“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东西，可我现在决定袒露我自己。我听说从花丛中走过去，如果我真诚的话，有治愈的可能，我相信外星球的客人。治好这该死的病痛，就太好了！我现在决定和疾病做最后的较量。”
    a女士说道：“如果您是为治病而来，那么我联系您先不往花丛中走过去，而是在世界跟前把你自己刚才所说的那句话的含义具体的说出来，效果会更好些。然后，再从这条花道中间过去，这样效果会好很多。”
    “好！”
    于是，这位先生开始毫不客气的对自己一生的亏心事大加鞭挞，他一件一件地数落起自己……全世界观众都在听。
    一件一件的……犯下的错误有的给他人造成了太大的伤害。给人感觉他就是个坏人，他有太多私心和愚蠢。他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身体不会发生状况，上天都在宠爱他。可结果到如今活下去就如同遭受着酷刑，疾病每天都在折磨他。他能想得起来的恶事、亏心事，都说出来了。
    好了，如果他从花丛中转动着轮椅过去，那么花丛会治愈他的伤痛吗？
    a女士看着他，说道：“您有这份真诚的心是关键，您从花丛中过去吧？”
    他刹车不住，连小学时候偷了女生的玩具都说出来了。
    观众看着这人，又鄙夷、又惭愧、又想笑，又心里掂量着，总之五味杂陈。a女士用手示意他过去。
    “好吧。”这位患病的先生还回话筒，接下来要听从命运的了。
    他缓缓过去，他用手扳动着轮椅，向前进。人们看着花儿，盛开一朵，又盛开了，又盛开了一朵。他的心被花儿和设备看得清清楚楚，他自己曾经也是备受凌辱和伤害！他其实不是坏人，而是好人。
    尽管丑事毕露，但鲜花儿为你盛开了！
    有人忍不住送来了掌声，渐渐地，越来越多的掌声。他喜笑颜开了，他坐在轮椅上，笑开了！
    “哈哈！”他渐渐感觉身体里的病痛在散开，他的身体在康复。他和疾病长达数年的战争，将赢来他的胜利！
    后来，这位先生不再承受病痛的折磨，他的身体恢复了健康。可是，他进了监狱，因为他要为自己曾经的行为负责任。而他，也愿意承受人间公正的处罚。
    世界上，只要人们活下去，没人保证自己不会生病。可总有难治之症，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您只需要袒露一生的罪过并且告白于天下并且改过，这样就能避免被疾病打败，甚至能度过余生健康愉悦的时光，您会做吗？其实，下面的观众之所以五味杂陈，人们也是在问自己：我未必比他光彩，甚至我根本没那勇气。
    在智慧之眼的注视下，丑陋再也掩藏不住了。把这丑陋甩出来，揪出来，不再让自己的心胸成为藏污纳垢之处。
    笔者自己又作何感想呢？
    我曾问自己：“如果你当初没有那样的经历、那样的环境，如同寻常家庭一样成长，上高中、读大学、然后博士、硕士，问自己：‘你跟那些高材生又有什么区别呢？’答曰：怕是也一样吧。”然而命运使我走上了与众不同的道路，我喜欢！
    这真是精彩的活动，吸引人，又使人心里五味杂陈。在领先的科技面前，人的思想就像是扫描一般，被医生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要公之于众。
    人性的阴暗面，即如同宝藏，不会丢弃，但又见不得人，沉甸甸地压在自己心里。长久与自己的血肉长在了一起，想拔也拔不掉了。
    社会上出现流言，一说是设备总会有出错的时候；二说是外星人有意打击人们的自信心。d他们接到消息，鱼人飞船被骚扰。他们要进去搜……
    至此，他们准备离开这里了。
    他们回到鱼人飞船，带走属于他们的花卉和设备。他们也不接受馈赠。
    鱼人升空了。在鱼人飞船上，a女士回想，在地面上有人哭着问道：“我们还能再相见吗？”
    a女士回答道：“我们一定会再相见，哪怕是由我们的后世子孙来完成我们的遗愿。”
    看着哭泣送别的人们，这艘远航的飞船上，人们心里总是怀念他们。
    鱼人飞船这时候已经远离了刚才的恒星系，乘客被光化，鱼人飞船要快速行进了。出发吧，路上的故事在等你们！
    于这颗星球上的人类而言，虽说外星人的到来没有直接给这个人类社会带来大的影响，可间接的影响却是深远的。
    （花卉举办活动中的故事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