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渣统

    9月10号，周六，天气阴沉。
    大部分上班族休息的周末，却是苏洵最忙的两天，而胡晓锦是房产销售，周末甚至晚上也是不休息的。所以从作息上来看，苏洵和胡晓锦还是很合的来的。
    早上8：40，苏洵照常带着早餐来到琴行。
    琴行一般第一节课上9点左右开始，除非时间实在排不开，否则老师和学生都不愿意在周末还要早起。
    晃荡着手中的饭团，苏洵来到琴行的办公室准备就餐。
    一开门，就看到另一个老师也正在吃完饭，是孙佳樊，两人都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巧。
    孙佳樊，身高159cm，皮肤白皙，长得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鼻子略塌，72分。
    如果不是她一眼能看到自己的鞋子，苏洵对孙佳樊的打分还能再高5分。
    孙佳樊看到苏洵进来，也有些惊讶。视线往下，看到苏洵手里也提着和她一模一样的早饭，孙佳樊自以为她懂了。
    孙佳樊对苏洵淡淡地点了点头，苏洵也点头致意。
    “吃饭呢。”苏洵主动攀谈。
    孙佳樊只是轻轻应了声嗯，也不搭话，自顾自边玩手机，边嚼着手中的饭团。
    要说琴行中谁和苏洵的关系最不好，那就是孙佳樊。
    要说以前，苏洵和琴行每个同事的关系都还可以，可自从苏洵表白失败后，苏洵和孙佳樊的关系就变僵了很多。
    其实苏洵那都不算表白，只是稍微露出了一点意思，苏洵觉得大家说开了也没什么。
    可孙佳樊却不是这么想，总觉得苏洵还对她念念不忘，所以总是像防贼一样防着苏洵，搞得苏洵好不难受。
    正当苏洵和孙佳樊都觉得尴尬的时候，苏洵的手指开始发烫，让他精神一震，连忙转移注意力，拿出手机打开逗音刷了起来。
    “苏洵，其实...我现在有男朋友了。”为了打破尴尬，孙佳樊主动出击说道。
    可苏洵正在专心摆弄着手机，随意敷衍道：“嗯嗯。”
    见苏洵心不在焉，好像是故意装作听不到，孙佳樊又觉得苏洵是在自欺欺人，觉得他们还有可能。
    于是孙佳樊决定说得更清楚一点：“所以，苏洵，我想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嗯嗯，好。”
    见苏洵还是心不在焉地发呆，一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一败涂地”，明显还对她贼心不死的模样。
    孙佳樊愤怒了。
    “苏洵，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直接了一点，伤人了一点，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哦。”
    孙佳樊将吃到一半的饭团扔到垃圾桶里，好像扔掉了和苏洵最后的联系。
    随后孙佳樊站起身来增加自身的气势，认真地说：“苏洵你清醒点吧，像你这样的条件，是不可能找到像我这样漂亮的女朋友的，现实一点，我的男朋友也必你好一百倍，你死了这条心吧。”
    “嗯，啊？！！”
    苏洵这边终于抽卡结束，注意力从系统中转回，结果就听到孙佳樊说的这番狠话，一脸懵逼。
    ‘还在装傻？嘁！’
    孙佳樊看着苏洵呆滞的样子，又看到苏洵的手机里正在播放美女扭腰的视频，怒其不争。
    臭屌丝！
    “哼，话已至此，苏洵，好自为之。”
    说完就甩袖而去。
    ......
    ？？？
    ‘我惹她了？’
    看着孙佳樊平坦的背影，苏洵满头问号。
    “为什么她这么自信？难道她也得到了金手指，而且她的金手指更大？！”
    重新打开仓库，确认里面新增的“女友攻略卡碎片（普通）x2”，苏洵更加无语。
    我现在的女朋友是精英级别，怎么还能抽到普通级别的卡片呢？系统你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多个女友可以并存？
    渣统！！！
    *
    *
    *
    苏洵今天虽然在琴行上班，但他的心明显是却不在教学上。因为苏洵打算在今天中午和钱立秋“打小报告”。
    前几天苏洵还觉得没什么，反正就是跟着系统提供的攻略走呗，再加上又抽到新的卡片，分散了苏洵的注意力，昨晚和胡晓锦游戏，苏洵也玩得很开心。可现在越临近事情，苏洵就开始焦虑起来。
    “万一，周一的开工仪式没人捣乱呢？”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苏洵的脑海就被打灭。
    “不会，不会，系统应该是可信的，不然怎么解释我的吉他技术的进步和胡晓锦。”
    “可事件是有概率的，才88%。”
    苏洵一紧张，心里就会出现“争执”。
    “88%都不敢赌，苏洵你还是不是男人！要相信金手指的变态。再说你只是说听到的消息，至于钱立秋信不信那是钱立秋的事，你又不用背什么责任。”
    “如果消息不实，那我在单位里不是更难混了？”
    “妈的，你现在就好混？如果真因为你的举报，让钱立秋免收处罚，这人情就大了。88%的人脉成功率你还不抓住？！”
    脑海中闪过谢玉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张旭东挂满莫名优越感的嘴脸，其他同事的冷漠相待，甚至新来的小姑娘都对他爱搭不理。
    苏洵一发狠，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道：“纠结个屁！干了！”
    苏洵瞬间的反应，结果吓了前面3个小学生一跳。
    “老师，你怎么了？”
    这群三、四年级的学生中，一个叫做葛涛的天真地问道。
    “额，没事，老师刚刚在想事情，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老师，不是我们有问题，是你有问题！”
    “对，老师，你才有问题。”
    “……哦。”
    学生的话让苏洵哭笑不得，也真心觉得他们可爱，心想：‘如果他们把更多的心思放在练习上就好了。’
    *
    *
    *
    早上下班后的苏洵匆匆吃完午饭，看了下时间，12:15。
    觉得这个时间刚好，于是苏洵整理好了自己的思路，拨通了钱立秋的电话。
    “喂，苏洵。”钱立秋的声音先从电话中传来。
    “喂所长，有个事想跟你汇报一下，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啊，你说。”钱立秋还是这么随意地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6号晚上在一家饭店内吃饭，听到隔壁桌一个工人有点喝大了，在那里打电话，说‘他要在下周一早上替换一个挖机工人，在安装大海豚的时候，直接挖断工业区的污水管’他就能得到一大笔钱。’他说得断断续续的，我大致听到是这个意思。我寻思着......”
    “等等，苏洵，你说大海豚、工业区？”
    “对啊，所长，周一施工的大海豚是不是就是我们所要去监工的那个城中工业区环境形象安装工程？我看那人喝大了不像是说假话，心里担心，就和你汇报一下。”
    “那人长什么样？”
    “说不上来，挺普通的，小胡子，小眼睛，右手臂上的纹身挺吓人，纹得应该是一条龙。”
    “哦，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之前觉得不靠谱就没和你说了，不过今天突然想起这个事，觉得不汇报心里不踏实，你说万一是真的呢？”
    “好的，我知道了。”
    感觉到钱立秋的语气还不够凝重，苏洵暗自着急。第一次干这种事的苏洵压根不知道火候到哪里才合适，为了引起钱立秋足够的重视，苏洵决定加大筹码，于是继续说道：“对了所长，他后来还说给他钱的人好像叫...牛什么田来着？”
    “牛小田？”
    “对，是叫牛小田。”
    “哦...嗯...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啊，苏洵。”
    “这是我应该做的，所长，这事儿我觉得要重视啊，小心驶得万年船。”
    “嗯，知道了，谢谢你啊，苏洵。对了，他没有发现你吧。”
    “没有，他喝挺大的，没有注意到我。”
    “嗯，行。那先挂了。”
    “嗯，所长您忙。”
    挂断电话后，苏洵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身上感到一阵轻松。
    ‘自己已经言尽于此，钱立秋信不信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一道响雷，雨水随之哗哗落下。
    此情此景让刚做完攻略的苏洵，突然在心中升起了一种风云际会的感觉。
    而他这只悄悄一拨的妙手，能否改变风云的走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