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内狂

    小姐站在卢正雄面前。
    现在不是紧急情况，也没有发生紧急战事，或者威胁到他们生命的事情发生，所以卢正雄无权对与小姐的人发号施令。
    即使他试图将卢王府的规则拖入其中，她也会为此做好准备，她在准备窦衣房和六郎的卖身契时就已经提前计划好了。
    好在卢正雄今天看起来并没有要强迫她使用那些东西的意思。
    “那好吧，你若是想把你的两个孤儿留在身边，我也不拦着你。
    我想，就连你这样的人，也值得拥有一点点的怜惜，可惜只有一点点。”
    他还没有压低声音，韩公子也还没有回到府邸，所以韩王府和卢王府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立场上的分歧已经很明显了，小姐出于怜悯只能保留了部分随从。
    卢正雄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靠在她身上，这样只有她能听到他的耳语，他想让她痛苦地清楚情况的真相。
    “别忘了这一点，庶出的女人，妖孽的后代。
    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我们的怜悯，我们可以像给予它一样轻易地从你手中夺走它。
    所以不要自大，像往常一样保持安静。
    不要以为这就结束了。”
    她和这件事有关系，他能感觉到。
    他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的手下杀死他们在这里的其他间谍，但她必须参与其中。
    并且他会为此惩罚她，明里暗里，这只是第一步，总之，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再见了，我的妹妹，还有韩公子。忠心的女随从，我期待着你们回到王府时，我们应该聚在一起吃一顿美餐。”
    一离开小姐的耳边，卢正雄在就和韩公子好好告别，冲小姐和窦衣房笑了笑，转身就走。
    小姐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上了他的马车，他们才开车离开，他似乎真的一秒钟都无法忍受下去了。
    然后她微微转过头，目光落在了楼阁的一扇窗户上。
    她告别了韩王府的公子，看着他一边窃笑，一边用手指在盒子上敲击。
    回到府邸，她顺理成章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顺路和窦衣房分头。
    一进去，她就看见了他。
    他坐在窗边，身上还缠着绷带。
    “你在看。”
    小姐的房间非常好，从这里可以看到韩王府的整个正面。
    任何坐在这扇窗边的人都能看到卢正雄和小姐之间的整个交流过程。
    “……”
    六郎没有回应，目光依旧指向窗外。
    小姐走到他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头上，看着窗外。
    每当他情绪激动时，他总是保持沉默。
    当他被殴打并感到疼痛时，当他因她受到的对待而生气时，当他为她过得很好而高兴时。
    他总是安静的躲在别人的视线之外，就像一头野兽在舔舐自己的伤口，又或者是在找机会咬伤主人。
    “没办法，我可能有两个强大的灵兽和一个未来的封号，但我没有任何权力和地位，所以我无法阻止他以王府之名带走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