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妖兽

    这就是第二笔交易的互利。
    “那些‘强盗’的首领，或者说蛮族首领，一个是彭亲王三儿子的私生女，一个是我的父亲卢亲王堂姐的侄子。
    两个势力联手破坏你们的粮道和商道，让你们不得不继续购买他们的东西。”
    梁地的彭亲王，东川的韩亲王，南方的楚亲王，北部的卢亲王等围绕中心是天子和四大刘姓王。
    表面上他们都是亲密的盟友，但实际上，楚王与韩王合作，而彭王又与淮王赵王有合作，而卢亲王更是与西北和漠北的匈蛮都有所联系。
    而韩地是燕地，乃至西北匈奴一部分的重要经济来源，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获得自己的粮道和商道？
    就算不能完全阻止，至少也要尽可能地减缓它的速度。
    现在只是几个土匪团，以后会更多。
    “我不认为这些消息就是我们交易的价格，不是吗？”
    韩公子的眼神终于变得严肃起来。
    韩亲王现在在南部和楚王府打交道，亲王夫人则去了梁地和彭亲王商量对付强盗的事情。
    如果梁王府真的与这次袭击有关，那么这次会议将是一场无果而终的会谈。
    他们可能会尽可能长时间地留住亲王夫人，只是为了让袭击变得更容易。
    小姐太轻易就给出了消息，所以他知道这不是她在这笔交易中的筹码。
    看着那双阴险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已经看出她会拿什么来讨价还价了。
    “我们会为你照顾他们。
    每一个人。
    最后一个。
    一个。
    他们所有人。
    然后你可以安心打通道路，为漫长的冬天做准备，对吧？”
    她说话时仍然微笑着，轻敲着每一个字。
    看着她坐在那里，笑眯眯地说话，不禁想起了她的护卫。
    原来他会这样，是因为她，她的本性，一定是感染了他吧。
    “你为什么要加入远征？”
    又一次，他没有直接给出答案，最后问出了她第一次提出要求时大多数人都会问的问题。
    她实际上只要求再推迟半个月，但他能从字里行间看出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觉得传说怎么样，韩公子？”
    与韩公子的预期相反，小姐用她自己的一个问题回答了他，一个没有任何上下文的问题。
    好吧，随着他的思绪开始运转，他做出了一些合理的猜测，但是小姐没有给他时间说出任何一个。
    “我认为它们都源于真实。
    被口口相传扭曲，被时间侵蚀，被人类夸大。
    但归根结底，所有的传说都来自真实的内核。
    甚至卢王府所有人都是猛虎的后代这一传卜也是如此。
    对大多数人来说不是传说。
    所以这仍然是真的。”
    平民终究只是平民，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灵兽、妖邪等。
    对他们来说，龙与神虎之类的东西，根本就只是传说而已。
    但他们仍然是真的。
    即使有很多人们不相信它们是真实的，它们也是真实的，这就是真实的本质。
    如此一来，韩公子就明白她指的是哪一个传说了。